吳諾兀自糾結著他這身神棍裝扮,等察覺到白的異常時,白已經轉身邁著大長腿走出了屋子。
&ldo;……時間差不多了,快去吧。&rdo;大巫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揮手攆人。
&ldo;那你呢?&rdo;
&ldo;你先跟白過去吧,我和水沙隨後就到。&rdo;大巫雖然藉口生病將吳諾推了出來,但事關重大,他也必須到場。
事情都到了這份上,吳諾也懶得掙紮了,點點頭,走了出去。
掀開獸皮門簾,吳諾就被蹲在門外的龐然大物給嚇了一跳,白粗長的尾巴一卷,直接將吳諾捲到了背上。
&ldo;坐穩了嗎?&rdo;
&ldo;嗯!&rdo;
翼虎霍然展開巨大的翅膀,短距離助跑後,銀色巨翼用力一煽,如離弦利箭般she入墨色夜空。
大巫和水沙晚一步出來,吃了一鼻子的塵土泥沙。
&ldo;……養不熟的臭貓崽子,就知道載著巫諾滿天飛,哼。&rdo;大巫跺跺手杖,皺巴巴的老臉看起來就像吃了一背簍酸酸果似的。
水沙努力繃住上翹的嘴角,不想還是被大巫逮了個正著,&ldo;想笑就笑,把臉憋歪了小心沒人跟你生崽子!哼,一個個的,越長越不聽話,翅膀長硬了就跟著別人飛了,就知道欺負我老人家!&rdo;
水沙:&ldo;……&rdo;總覺得大巫好像說反了。
白載著吳諾在天上兜了一圈,最後緩緩落到篝火前。
等吳諾落地站穩後,白對著天空發出了高亢的虎嘯,虎嘯聲久久不絕,挾著一股毀天滅地之勢的威壓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膽小的純人嚇得額頭死死貼著地面身體瑟瑟發抖,膽子大點的純人也是嚇得臉色發白一動不敢動,獸人們紛紛化作原形,匍匐在地,低下了不屈的頭顱,低嘯附和以示臣服。
見火候差不多了,白悄悄衝著吳諾點了點頭。
吳諾會意,拿著骨杖手舞足蹈地跳起了下午才剛學的祭祀之舞,這時候他練《基礎體術》的好處徹底顯現出來了,一套看起來複雜無序的動作,他竟然只看大巫做了一次,就學的七七八八像模像樣了。
搞得大巫以為他以前學過,得知吳諾是第一次學,大巫的眼睛亮得跟森林裡的狐狸看到了肉鳥一樣。
伴隨著祭祀之舞,吳諾低聲吟唱晦澀繞口的巫咒,有系統的語言輔助功能,這些晦澀的巫咒全部被翻譯出了對應的意思,學起來要容易得多,大巫只吟誦了兩遍,吳諾就全部記住了。
吳諾年輕清朗的聲音跟大巫蒼老沙啞的聲音截然不同,同樣的巫咒,被吳諾吟唱出來,平白多了幾分悅耳動人,雖少了幾分令人敬畏臣服的力量,卻彷彿能夠安撫心靈深處的恐懼忐忑,不知不覺,大家的彷彿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反覆的吟唱與舞蹈中,吳諾隱隱有些忘我,《吐納法》的口訣自行在腦海中運轉,蟄伏在經脈中的熱流重新凝聚,一遍又一遍沖刷著他的經脈,慢慢地,吳諾的呼吸越來越輕,身體彷彿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察覺到異常,白和大巫同時抬頭睜眼看向吳諾,只見影影綽綽的火光中,吳諾身姿輕盈,舉手抬足間都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白年紀輕,閱歷不足,只看出了特別,卻看不出更多的門道。
大巫不同,大巫眼底閃爍的光芒,幾乎將熊熊燃燒的篝火蓋過。
巫諾絕對不是普通的大巫血脈者!
白這次不是撿了個普通的寶貝回來,而是撿了個稀世珍寶!
《吐納法》足足運轉了三遍,吳諾才漸漸從無我境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