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母親的死,盧九堂就對自己那不負責任的父親恨得要死,他幾次在暗中發誓,如果有一天父親回來了,他一定將他揪到母親的墳頭上,用他的血來給祭典母親的亡魂!
如今,這老不死的傢伙,竟然還有臉跨進這個大門!
“既然他來了,我一定讓他死得好看!”盧九堂一咬牙,正準備動手懲罰蘭花道人,卻被他的夫人給阻止住了。
盧九堂的夫人名叫冷眉,是一個長相美豔,而且心地善良的女人。平時,盧九堂在猛狼幫一人獨大,唯我是尊,但在回到家裡後,對這位夫人卻是恭敬有加,言聽計從。
冷眉勸說他道:“九堂,俗話說:父有錯,子不責。不管怎麼的,他終究是你的父親,沒有他,哪有你?他千錯萬錯,你也不能對他做出什麼有傷天理的事情來。否則,一個連父親都容忍不了的人,你手下的兄弟還能信服你嗎?”
冷眉的一番話,總算讓盧九堂的心情冷靜了下來。
不過,在看到滿身傷痕累累的蘭花道人時,盧九堂心中暗暗吃驚,他聽老家人說過,父親年輕時痴迷道術,而且身手也挺厲害,如今他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仇家,被打成這樣,留下他不會連累了我猛狼幫吧。
盧九堂倒不是膽小怕事,否則,也沒有他今天的威勢了,他只不想為了一個沒有感情牽掛的糟老頭子,犯不著害得手下損兵折將。
人老成精,更何況像蘭花道人這樣一個老精怪,如何看不出盧九堂肚子裡的小九九,他在心裡悶哼了一聲。
開玩笑,離家這麼多年,如果說出來自己回到銀河被個毛頭小夥子打得狼狽不堪,這老臉多少是撐不住的。
他隨口撒了一個謊道:“九堂啊,說實話,這幾年我在外面多少也掙了一些錢,這次回來路上,不料碰上劫匪了,唉,錢被搶去了不說,還弄成一身的重傷……”
盧九堂對他的話根本不信,但最終還是收留下了他。不過,卻派了兩個人看住了他,不允許他隨便出門。
在盧家的後院裡,蘭花道人有一個單獨的房間,每天早晚,他都進行修煉,試圖恢復自己的功力,無奈他被蕭雲修理得太狠,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進入修煉的狀態。
好在他還有一些邪術在身,畫個符咒施個什麼魔法的,還能得心應手。
這天,蘭花道人在後院裡實在悶得慌,發現有兩個看守他的人,總是不遠不近地盯著他,心裡著實上火,隨手畫了兩道符,趁著那兩人不留意的當口,一抬手,直直地打在了那兩個人的身上。
那兩個人頓時好像著了悶香似的,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蘭花道人將兩人拖到一個廢棄的庫房裡,長長鬆了一口氣,大搖大擺地出了後院,來到了街上。
老實說,在街上他還是有幾分擔心,怕碰上蕭雲。
他信步來到一個酒吧,尋了一個位子坐下,正好與穿著一身警服的薛銳相隔不遠。
薛銳一個勁地悶頭喝酒,過了一會就打起了電話,不長的時間,蘭花道人就見他面色不善地收了手機,恨恨地竟提到了蕭雲的名字,頓時覺得有戲。
想不到這姓蕭的小子,所得罪的人還不少啊,連警察都得罪了。
不過,他從薛銳的表情也看得出來,這人雖然對蕭雲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好像拿姓蕭的沒有什麼辦法似的,不禁心下暗暗納悶,那個蕭雲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連警方也奈何不了他?
“你有什麼能耐幫我?”薛銳翻了一眼坐在面前這個醜陋的老道,心中大是厭惡,冷冷地問道。
蘭花道人嘿嘿一笑:“本道注意你好久了,你莫不是失戀了?只要你說出事情的緣由,我才能幫你啊,更何況蕭雲是我們共同的仇人!”
薛銳驚異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