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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了去。沈硯青望魏五臉上冷幽幽一瞥,只是捺著性子淡笑告辭:“謝白老伯好意,那這廂就先回去了。”

抱著女人出來。

魏五義憤填膺地啐了一口:“個白老頭,咱少爺身子骨硬朗著呢,瞎操什麼心!”一邊說,一邊卻嬉皮帶笑。

“哼,回去可不許對她言及。”沈硯青面色一沉。

馬車搖搖晃晃,玉娥掙了掙身子甦醒過來。身旁是一道修偉胸膛,淡淡清涼的藥草香兒,沒來由讓人覺得特別安心,又望那袖口的白狐狸毛上蹭了蹭。

“醒了嚒?”頭頂上方忽一聲清幽帶笑的嗓音。

她猛然抬起頭來,竟看到那一張清奇俊逸的熟悉臉龐,頓時訝然地紅透了雙頰:“是…沈公子,你怎麼在這?”

“聽說你病得厲害,又不好著請大夫看病,便順道過來一趟。”沈硯青挑眉笑笑,不著痕跡地收起袖管。

玉娥這才看到自己被換了身新衣裳,哪裡還敢再貼得太近,連忙端坐起身子:“今日又麻煩沈公子了,小女子實在無以為報……本以為挨一挨便過去了的,哪裡想到後來卻燒得不省人事。”

頷首低頭,怯生生,只是嬌紅著臉兒。

這是個心思只在眼中打轉的單純女子,只須一眼便將她的窘迫看穿。

曉得被誤會了,沈硯青便解釋道:“讓程嬸子換的……怕訊息走漏,便讓你假作是她去鋪子裡看了病。左右這身衣裳你穿著正合適,怕是她穿也緊了,便送與你罷。”

……那沾染了旁人味道的衣裳,自然容不得鸞枝再繼續往身上套。

一口一個‘她’字,說得平淡,然而字裡行間卻聽得人心生羨慕。

玉娥這才察覺周遭都是一股道不出的清淡花香……那到底是一個怎樣好命的女子,方能得此良緣?

心中苦澀,苦自己身世慘遭坎坷、只與良人無份,潸潸然抿著嘴角:“…總是三番兩次攪擾沈公子與少夫人,玉娥心中倍感不安,他日定要正式拜謝少夫人。”

馬車裡那一幕氤氳銷骨的畫面不由又浮上沈硯青腦海,都已是蓄勢勃發的緊要關頭,她竟還能那般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真不知她心腸是什麼做的。

心中薄涼,不願再去勞神思想,只勾唇冷然一笑:“她倒無妨……對了,方才大夫說你體內寒熱交加,須得好生靜養。這些日子你便不要多想,等開了春,家中有南下生意的車隊,到時我再教人安排送你回鄉。”

怎生得是這樣冷漠?

玉娥臉上些許驚詫,然而不提家鄉還好,一提眼淚頓時便滾落下來,揩起簇新的籮裙兒,鈍地雙膝跪下:“哪裡還有臉面回去辱沒家門?……玉娥單身弱女、無以為生,若是少奶奶不嫌棄,情願給少奶奶做個僕人,一輩子當牛做馬以為報答。”

嚶嚶切切的哭,斷魂斷腸。

沈硯青也不去哄她,只又想到方才看到的幾幅畫,便道:“她不過貧寒讀書人家,你既是小姐的身份,定是不好收你為僕。桌上那些水墨可是你自己所畫?若是,那便是你謀生的手段了。”

玉娥淚眼一滯,驚羞的抬起頭來:“拙筆讓公子見笑。玉娥貫日仰慕雲藏畫師,一直臨摹著他的筆調,可惜畫得不好,哪裡能賣得什麼銀子…沈公子竟也懂畫?”

早已聽說那雲藏畫師隱於京郊市井,畫風獨特不羈;又是如花曼妙的年紀,心中最愛才子佳人,再看沈硯青一襲清風凜然、指骨清奇,不由引申遐想。

卻原來臨摹了自己多年,難怪方才只覺熟悉。

沈硯青暗自凝了玉娥一眼,不動聲色道:“少年時很是喜歡,後來卻不畫了。你閒暇時給自己起個字號,我替你送到畫鋪裡賣了賺錢,也好省得給人為僕為婢。”因見到得二院門口,便將幾副藥膏遞過:“這是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