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中選個有責任心的上位,一定比他靠譜。
「之後……應當會四處走走。」風玄殷唇邊勾起一抹輕笑,「在朔風原困了這千餘年,也不知如今天下是如何景象。」
「你要去尋師姐?」離央忽道。
風玄殷一口酒被嗆住,連連咳嗽兩聲,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你胡說什麼呢。」
「你不是喜歡師姐麼,難道不去找她。」
風玄殷緩緩紅了一張臉,不自在地道:「小孩子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她……」
「全玉朝宮都知道你喜歡她。」離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風玄殷。
她曾經甚至以為,風玄殷護著她,是為了穗心。畢竟他們的關係,實在不算親近。
只是穗心喜歡風玄殷麼?離央也不知道。師姐除了劍道,似乎還不曾對別的什麼事表現出過興趣。
狼狽地收回目光,風玄殷神情間再沒了平日的風流肆意,他表現得有這樣明顯?
「你要去尋她麼?」拉赫
相逢以來,風玄殷沒有向離央提及過穗心,不是忘了,而是因為將她深深藏在了心上,便不知該怎麼說起才好。
「是。」見離央清楚自己的心思,風玄殷承認道。「她離了玉朝宮這麼多年,我自是要看著她無恙,心中才放心。」
「師姐的劍,便是你也未必能接下。」離央唇邊微微挑起一點弧度。
所以不用太擔心。
風玄殷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點了點頭:「她一定會好好的。」
酒罈相撞,月光混著清冽酒液淌入喉中。
第68章 難道我不算尊上的掛礙麼……
逝水宮數千年來塵封地下,不見天日,如今雖因離央之故重現世間,一時卻難改宮內衰敗頹廢之景。
於是陵舟和姬扶夜便無奈做了苦力,施法掃除宮闕之內的塵埃。
遠遠見著離央與風玄殷撞壇而飲,陵舟憤憤不平道:「小爺都幾千歲了,為什麼喝酒還不肯帶我,這酒還是小爺帶來的呢!」
姬扶夜笑而不語,離央和風玄殷如此,自然是有些師兄妹之間的話要說。
陵舟一邊幹活兒,一邊眼巴巴地看著枯樹那方,好一會兒,離央似乎終於注意到他,抬手示意。
雙眼頓時一亮,陵舟化為一隻翎羽赤金的鳥兒向枯樹上的離央的風玄殷撞去。
伸手抓住陵舟右翼,風玄殷將他放在樹上,含笑說著什麼。
姬扶夜笑笑,沒有上前,舊友相聚,大約是有許多話要說的。
如今陵舟跑了,清掃逝水宮的就剩下他自己,動作便要快些。
若是沒有意外,這逝水宮就是離央未來長居之地,自然也是姬扶夜棲身之處。
既然要長久地住下來,便得好好收拾一二。
與風玄殷的這場酒一直喝到深夜。麒麟與金烏自天際遠去,離央孤身一人獨坐枯樹之上,身後天幕之上彎月如鉤,她的身形在月色下備顯寂寥。
風聲呼嘯,掠過枯樹枝頭,安靜得有幾分悽然。
姬扶夜並不喜歡這樣的安靜,這讓他覺得她離自己很遠,怎麼也觸及不到,像是與整個世間都割離。
「尊上。」姬扶夜喚了一句。
離央垂眸,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似終於染上了凡塵世俗的氣息。
「小狐狸。」她倚著樹,懶懶地回道。
姬扶夜站在樹下,抬頭問道:「尊上可是醉了?」
離央蒼白的臉龐上浮上淺淺緋紅,朱唇似血,目光流轉之間竟生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區區一壇扶桑酒,還醉不倒本尊。」
當日在燕國那日不過是意外,偏偏正好叫這隻小狐狸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