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旁的桌子抽屜裡再拿出一把梳子,親自替凌紫毓梳頭。
凌紫毓也不在意,表情淡淡的瞅著鏡子裡的自己,任由雲舒將她打扮的光亮照人。
孔森宇,再次見面,我暗你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毓兒,嫂子身體不適,到麻煩你們姐妹屈尊和我一起了。”林二夫人是凌衛愷的正室,為人圓滑。
“二孃說的哪裡話,是毓兒和妹妹們打擾到您了才是。”凌紫毓笑的無害,她和林二夫人和她的女兒凌紫欣同坐一輛馬車,而凌紫品是怎麼都不願意和凌紫毓同車的,且馬車也不夠大,便和妹妹凌紫凝坐在後面的一輛稍微小一點的馬車裡。
兩輛馬車在官道上緩緩的行駛著,因為時辰還早,趕去赴宴的馬車很多,各街各巷都能看到駛出的車輛,但每家均有默契,遇到後互看馬車上的標示,暗自主子的官銜心照不宣的讓道。
因為凌衛哲的官銜為正一品,林二夫人也算是沾了凌紫毓的福氣,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到達了太子府門前。
“姐姐,你們速度好慢,我和娘等了好久了。”
凌紫蘇站在幾個貴族千金身邊,笑容甜美動人。身邊的席氏穿著三品浩明夫人的服飾,很端莊隆重。
凌紫毓一下馬車就聽到熟悉的嬌柔嗓音在不遠處傳來,她整個人瞬間覺得精神抖擻。
她就說嘛,凌紫蘇怎麼可能放棄結實英才的大好時機呢。
“母親和二妹不是在家中閉門思過嗎,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凌紫毓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臉上的笑容竟比凌紫蘇還要明媚,她看到周圍有些人看向她的目光裡充滿了嘲諷,想來她這個早到的妹妹沒少替她說好話吧。
既然如此,她要是再藏著掖著不就是不給對方面子嗎。
凌紫蘇沒料到凌紫毓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家宅中的事情公佈於眾,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臉上的笑僵在那裡,攪著帕子憤恨地道:“凌紫毓,你在亂說什麼?”
“怎麼?我有亂說嗎?那日祖母可是說的很清楚,母親和二妹妹凡事都親力親為,導致身心憔悴,特令你們在府中靜養,太子設宴也不必來了。”凌紫毓說完後撫著下巴狀似在思考,回頭問身邊的雲卷:“難道是我記錯了?”
雲卷還沒有答話,身後跟過來的凌紫欣搶先開口道:“大姐姐說的沒有錯,祖母確實是這樣說的,沒想到大娘和二姐姐一點也不感激祖母的好意,她們一定在心中對祖母存在怨恨才對。”
凌紫毓的話已經使周圍的人看向凌紫蘇的目光發生了變化,加上凌紫欣的確認,有好幾個人已經向旁邊挪動步子想要離她們遠一點了。
在鳳歷皇朝,孝道是鳳帝所尊崇的,凡是孝為先,這席氏母女公然反抗凌老夫人的命令,簡直是和鳳帝所推崇的相左,沒有人會趕巧著上前觸這個黴頭。
“你!”凌紫蘇氣得咬牙切齒的,她卻不敢大聲的反駁凌紫毓,因為凌紫毓是相府的嫡長女,她剛才直呼凌紫毓的名字已經引得很多人不滿了,此刻若再放肆,那就失去此次前來的目的了。所以她收斂了怒氣,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對著凌紫毓屈膝福了福,道:“大姐姐,對不起,蘇兒不該任性妄為,也不該直呼您的名諱,蘇兒知錯了。其實今天是祖母心疼母親,便準了母親帶蘇兒一同前來,事先大姐姐並不知情,蘇兒不怪你。”
她為了將聲譽挽回,付出了很多,她一定不能再被凌紫毓幾句話挑唆動了怒氣,反而得不償失了。
凌紫毓沒有想到,至始至終席氏都是溫柔的笑著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想到的是凌紫蘇會率先服軟。
事有反常必有妖,對方可是凌紫蘇,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服軟。
好在凌紫毓反應快,上前扶住凌紫蘇下墜的身子,胳膊一個用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