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愁呢。
“讓他們進來!”朱祁鎮回到御案前坐好道。
不多時,二人走進殿內,行禮後等著皇帝問話。
“王愛卿一年不見,蒼老了不少,你在河南辛苦了。”朱祁鎮雖然不喜歡王崇古,可王崇古卻是真心想攀附上皇帝這條大腿,這一年他是下了決心要幹出點政績,爭取調回京師的,在下面雖然也是大權在握,可他還是覺得離皇帝太遠,自己乾的再多皇帝也看不到。
皇帝一句辛苦了,王崇古頓時心花怒放,可眼中確是淚花翻湧,他噗通一聲跪下:“臣為陛下、為河南百姓辦事,不敢言辛苦,只是陛下經年不見,您都瘦了,身為人臣,卻讓君父如此操勞,實在是臣等的過錯。”
屋內眾人對於王崇古的話是一陣膩煩,同時感嘆這小子一年之內從一個七品御史升到一省三品右佈政還兼任都察院右都御史,果然有一套,就這馬屁拍的,他們就是拍馬都不及啊。
果然皇帝笑道:“起來起來,愛卿一帆苦心,朕知道了。”
王崇古擦了擦眼淚,又鄭重磕了個頭才起身。
“朕將你從河南任上調到南直隸,是有重擔要壓給你。”
“為君分憂,是臣的本分,陛下吩咐便是。”王崇古也不問皇帝讓他幹什麼,一口應承道。
“想必你也聽說了,南直隸馬上要進行分田到戶,你在河南做的不錯,也有經驗,所以朕決定任命你為南直隸巡撫,總理各地民政。”
王崇古心中狂喜,南直隸巡撫,那比一省布政使權力還大,不僅手握當地民治大權,且有對當地官員考核罷免之權,況且南直隸非常大,共有四州十四府,這些地方基本上涵蓋了大明朝目前最富庶的地方了。
不過隨即他心裡又有些忐忑,皇帝給了自己這麼大的一份甜頭,會不會有什麼事啊?
果然,皇帝的聲音又傳來:“此次南直隸清查田畝,抓了些人,本來朕是想著交給陳暄和陳循來處理的,可是大明剛剛成立了稅務部,海關總署,還有江南造船廠,接下來全國各地也要逐步推行分田到戶,所以此事只能交給你了。”
王崇古眼中閃過一絲幽怨之色,皇帝不地道,竟讓自己幹這些遭人罵的髒活。
不過隨即他看了皇帝對這些人的處罰辦法後,他的小心思又活躍起來了,皇帝這是要長期敲這幫士紳的竹槓啊,那自己…
“臣理解陛下的苦心,臣一定為陛下辦好此事。”王崇古趕緊說道。
朱祁鎮看著王崇古這麼識趣,也不再多說,轉而對松江知府趙豫道:“趙卿,朕看過這幾年吏部對你的考核,你在松江廣施教化、為民申冤、鼓勵農桑、興修水利,乾的非常好。”
面對皇帝的讚賞,趙豫一臉鄭重道:“臣只是盡了臣子的本分,不敢當陛下如此盛讚。臣還有一事,請陛下恕罪!”
朱祁鎮納悶道:“何來請罪一說?”
“臣到任後至今,御下不嚴,導致張李立、張微……”
“朕知道此事,這責任也也不全在你,此二人狼狽為奸殘害軍戶,侵吞軍戶土地,貪贓枉法,豢養死士殺害罷工主謀,他們是預謀已久,你又沒有三頭六臂,自然無法偵知,朕不會怪罪你的。起來吧。”
聽到皇帝如此說,趙豫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這一路自接到聖旨以來,他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甚至以為皇帝召他來南京是為了問罪他松江織工罷工一事,現在看來皇帝沒有遷怒於他。
“朕剛才說了,江南造船廠現在是成立了,可現在只是有個名字,所以朕決定調你去江南造船廠,你意下如何?”
“臣願意!”趙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來之前,他已經聽說皇帝決定重開海貿,他在松江幹了這些年,對於江南沿海海貿還是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