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孤兒。”咦!她剛剛是不是說變態父母?
從他開始收集“何向晚”的雕刻作品,他就做了一番背景調查,除了年齡、性別和名字之外一無所獲,全是空白。
幸好他把收集品擱在地下收藏室未受祝融波及,否則損失才叫大了。
“我也希望自己是孤兒,可是未能如願以償,他們還活得好好的。”像是人妖。
“沒有人會詛咒自己父母早死吧!他們看來很愛你。”他繼續搬出娃娃,好笑地見她吐了一口氣伸懶腰。
“無福消受,你要的話免費贈送,我可以幫你打包。”他們是故意整她,報復女兒的不孝。
一早聽見電腦通知她樓下有快遞,因此她不疑有他地請電腦過濾有無危險性,確定安全了才放行。
誰知她眼睛還來不及眨,一隻只橘色工蟻就忙碌地用推車推進令她驚叫連連的娃娃製品,一車又一車來來去去,她擠到窗邊往下一瞧,居然是輛貨櫃車。
當場她有死了一遍的感覺。
為什麼她要當他們的女兒?老天給了她雕刻的天分,同時開了她一個大玩笑,讓她擁有一對與眾不同的怪胎父母。
他苦笑著。“你忘了我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去?咱們半斤半兩。”
“你處理得怎麼樣?”她是比他幸運幾分,不會有人想要她的命。
“攤牌嘍!讓他們各安本位。”一切回到原來的最初,誰也得不到好處。
“嘎?”她不懂地席地而坐,準備聽他細說分明。
齊天豫丟出第一百零七個娃娃,客廳空了一大半,他也坐下來接過她遞來的蘭花茶。
“三年前叫人剪斷車子的煞車線是我大媽主使的,也是她要人放火燒房子,希望一舉燒死我這個雜種。”
語氣苦澀,他說起前塵過往,一幕幕不堪叫人心疼。
蒐集好全部的犯罪資料,他不急著轉交各政單位,而是先將所有涉案人及關係人全聚集在家中,一口氣解決長久以來的紛爭。
首先是謀殺部分,他公開沈曼妮和司機通姦的相片和錄影帶,讓她羞愧得不敢大聲辱罵,藉此成返她和父親離婚好使母親正名,他不想將來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孫的臭名受人指點。
但她死也不肯簽名霸住正位,因此他亮出司機的自供,以及她孃家企業的大半股份,迫使她在丈夫和坐車之間選擇其一,不然他立刻讓沈氏企業在一夕之間宣佈破產。
“為了孃家財勢她屈服了,在離婚證書上籤下名字,快三十年的婚姻終告結束。”
“這樣也好,不愉快的婚姻只會造成下一代的不幸,我支援你的做法。”緣盡了就該斷,欲斷不斷最後人。
“你不認為我太狠了,趕盡殺絕不給人留一條活路?”他重視她的看法。
她笑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嘛!人沒有必須準依賴誰才能活得下去,她會明瞭的。”
“像你只要雕刻就能活得有意義。”她是自主慣了頭,成了無政府狀態。
“又吃醋了?”她將頭靠在他胸前依偎著。
齊天豫輕撫她的發。“你沒聞到渾身酸味呀!我快恨死你的雕刻了。”
“是汗臭味吧!你搬了一堆娃娃不流汗才怪。”她放作難聞地擰緊了鼻子。
“不搬要和它們共存嗎?我可不想你也變成絨毛娃娃。”要她動手是不可能的事。
他未說完的是,母親雖然同意和父親辦個正式婚禮成為正牌齊太太,但是和大房鬧了一二十年竟心生不忍,決定搬出去和她共居,把房子留給兩頭落空的怔愕丈夫。
指望由他繼位的父親也失望了,因為他當場把私下購得的齊氏企業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登記在弟弟齊天琪名下,明擺著不與他爭繼承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