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的爺爺嫌我沒有出身,門第上配不上他唄。”
蘇染實話實說。
“那喬雲深的爺爺腦子讓門給擠了吧?前面你嫁給喬雲深不是什麼都沒說嗎?到現在瞎說什麼啊?”
江一寒為蘇染鳴不平,同樣都是一般的家庭出生,江一寒平生最恨別人談什麼門第,門第怎麼了,她以前也是一個柴火妞兒,照樣活得快樂,後來她變成了國際名模,現在又住在這麼好的房子裡面,卻沒有以前那麼沒心沒肺的快樂了。
到底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恐怕除了自己,誰也不清楚。
“一寒,你說什麼呢?其實我覺得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再想著該怎麼拒絕雲深了。”
他們聊了一會兒,蘇染掛了電話,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正準備睡覺呢,又來電話了。
蘇染躺在床上,看也沒看就接起來了:“我說江女俠,剛才還沒罵夠啊?”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人開口:“蘇染姐,我喝多了,你過來接我吧。”
是子牧的聲音。
“在哪兒?”
“合歡。”
真是不讓人省心啊,蘇染感嘆一聲,認命的穿上了衣服,已經很晚,打車都不好打,蘇染站在馬路上攔了半天才算是攔到一輛。
合歡是榕城著名的場所,以前容銘遠就經常去,她到了之後,倒也熟門熟路。
再打電話給子牧,那邊已經是沒人接了,蘇染忍不住說了一句,他到底是喝了多少,居然喝到連電話都接不了了。
沒辦法,蘇染只得一個一個的找,裡面的人縱情享樂,震耳的音樂從包廂中隱隱傳過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巧的看到了容銘遠。
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姑娘,宋磊坐在另外一邊,包廂裡面的另外一個男人她覺得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還好門口的光線比較暗淡,蘇染暗自鬆了口氣,容銘遠已經並沒有看到自己。
容銘遠坐在那裡,對面坐著的是朱明華。
現在的朱明華顯然不是剛開始的那副落拓樣子了,他穿著西裝,坐在這裡,臉上卻侷促不安,有些人,就算是衣著變了,骨子裡的卑賤還是卑賤。
宋磊看出他的緊張,笑著說:“容總只是請你來放鬆一下,不用這麼緊張。”
“嗯,嘿嘿。”
朱明華侷促的笑著,他是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也許在底層的那群人裡面可以肆無忌憚,但是在容銘遠跟前,他卻下意識的不敢再囂張跋扈,就如同現在,明明那個男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並沒有幹什麼,他卻依舊覺得壓抑,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個企業,會在容銘遠的簡單操縱之下就瞬間消失殆盡。
他充分的抓住了市場,也能準確的抓住每一個企業和敵人的弱點,這樣的人,鋒芒畢露,天生就應該是發著光的。
侷促著,容銘遠忽然起身,他說:“朱先生,抱歉,我先出去一下,讓宋磊陪著你玩,別拘束。”
朱明華受寵若驚,急忙點了點頭。
剛才,如果他沒看錯,剛剛開門的那個女人,是蘇染。
在這種風月場合,她來幹什麼?
容銘遠皺起了眉頭。
走廊裡,已經沒有蘇染的身影,他四處看看,果然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看到了還在一間間開門的蘇染。
是來捉姦的嗎?
喬雲深也來這個地方了?
當初嫁給自己的時候也沒見蘇染這麼捉姦,就這麼喜歡喬雲深嗎?
容銘遠忽然沉下了臉,步伐也格外的重起來,他氣勢洶洶的走過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怎麼,喬雲深也來了?你這是在捉姦?”
容銘遠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