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婆婆又是長嘆了口氣。
“芸娘對他從來是不上心的,村子裡除了你和阿瑤就沒有人喜歡他了,你們走了以後,他很孤單,然後就更加加倍的惡作劇,後來被……被我家老頭在打了一頓罰跪祠堂,結果第二天他就不見了。”
她摸了摸自己乾枯的手,臉上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顯得有些痛苦。
“我老了,說的話也不中用了,太平村也不比從前了,天青離開了說不定對他還比較好……他那個性子,也是個我們困不住的蒼鷹啊……”
玄遠看著雲婆婆轉身似乎準備離開,連忙上前一步。
“那婆婆,你知道天青現在大概在哪裡嗎?”
雲婆婆搖了搖頭。
“我哪裡知道,我只知道你們走了以後,天青不止一次唸叨著什麼瓊華,也不知道是什麼,也許,他去瓊華了吧。”
說著,她拄著柺杖,和來時一樣蹣跚著離開了。
“阿遠阿瑤啊,我們太平村地小,沒有辦法留得下你們這翱翔天空的蒼鷹,你們以後……就不要回來了吧……”
玄遠定定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那一抹身影漸漸消失。
周圍依舊是綠樹茵茵,風吹過依舊唱著歡快的歌曲,孩童依舊是歡快地跑來跑去哼著不成調子的歌曲,偶爾隨手摘一片柳葉吹出嗚嗚嗚的聲音,依舊是土坯搭成的房子,外牆上長出一兩棵野草。一切都那麼的平和,卻和他不在一個世界。
收回視線,玄遠對夙瑤笑了笑。
“阿瑤,從今天起,就只有夙瑤和玄遠了……”
夙瑤點點頭。
玄震板起臉,佯作生氣。
“怎麼,難道之前玄遠師弟你還把自己當成玄遠不是,要知道,你可是生是瓊華的人,死是瓊華的鬼啊~”
夙莘摸了摸肚子,委屈地開口。
“師兄,我們回吧,我想念夙湖師姐做的菜了……”
看到瓊華高高的大門,玄遠倍感親切,卻又覺得眼睛微微發酸,伸手揉了揉,突然想起了一件被他們忘掉了的事情。
“師兄……師父讓我們歷練到底是去歷練什麼的啊?”
玄震一愣,苦笑著抓了抓後腦。
“師弟你都不清楚,更何況我呢。”
夙瑤板著臉,毫不客氣地開口。
“不要推卸責任,師兄。”
夙莘剛想開口,眼角撇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立馬怯怯地縮了縮腦袋,喊了聲師父。
太清摸著鬍子,很有架勢地站在幾級臺階上俯視著他們。
玄遠幾人連忙躬身行禮,太清也不急,慢悠悠地將視線放遠,一副喜怒不定高深莫測地模樣。
玄震心底一涼,埋怨地剜了玄遠一眼,玄遠回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倒是夙瑤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夙莘乖乖地垂著頭,只是時不時抬起眼瞼偷偷摸摸地看看四周看看師父看看師兄……
等到擺譜擺夠了,太清才將視線放在幾個寶貝徒弟的身上,那目光看得玄遠他們渾身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十分默契地斂眸垂首擺出一副畢恭畢敬靜聽教誨的模樣。
沒有等來意料中的訓斥什麼的,就聽太清意味不明地恩了幾聲,然後就轉身走了回去,不明所以的幾人只得跟了上去,估計是被重光長老罰來看門的玄河拋給了他們一個自求多福的憐憫眼神。
“你們這次下山做的很好,不枉為師的精心栽培,不但先於蜀山弟子發現了壽陽妖獸傷人的真相,更是不居功不搶譽將所有的功勞全部讓給了蜀山,”
太清頓了頓,只聽到他背後的宗煉長老嘀咕了句‘做什麼謙讓,我們瓊華的弟子做的好事行得功德憑什麼讓蜀山那群傢伙白白佔了去,要不是他們那個什麼道桓的老實,怕是那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