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待我很好,不管到哪裡他都會陪著我,他怎麼捨得罰我呢?”
吳敏聽她所言,惴惴之心彷彿放落,再也不敢問什麼,靜靜坐在那裡等鳳九。
石梅這時跑進來,有些慌張道:“小姐,前前後後都找了,沒有看到小王爺的人。聽府裡的人說,他今天晚飯也沒有回來吃。”
步驚豔立即站了起來,“怎麼可能,不是每天到時間就會從皇宮回來的麼?”
心裡著了急,就往外邊跑,不想迎頭就撞上一人,來人雙臂一伸,將她抱個滿懷,“阿步要到哪裡去?”
這個懷抱是極為熟悉的,不驚豔一拳打在他胸口,佯怒道:“到哪裡逍遙去了?快半夜了都不見人影。”
鳳九摸著被打的地方,用粘人的聲音膩著她,“我只是出去隨便逛一下,別生氣了。”
“好了好了,吳大夫想幫你看一下病,過來坐下。”鳳元兮坐在那裡不耐煩的說道。
聽說要看病,鳳九臉色微變,卻也沒說什麼,默默坐下。吳敏讓人打了清水洗了手,走到他面前,道:“張嘴。”
鳳九乖乖把嘴張開,被她左看右看了很久,步驚豔將燭臺湊近,好讓她看得更清楚。有等她看了很長時間,才聽她下結論道:“確實是蠱,應該是從右胳膊上種進去的。把胳膊露出來給我看看種蠱的地方。”
她看得極準,當步驚豔把鳳九右手臂上的衣袖捋起來時,就見上臂有一小碗口那麼大的疤痕,疤痕上的肉並不因年代的久遠而長的與膚色接近平滑,帶著妖冶的暗紅色,而且凹凸不平,就像一隻猙獰的小獸張著血盆大口,極為恐怖。
“如果我看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雙生絕殺蠱!”吳敏拉下他的袖子,退回到座椅上,“這種蠱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世上出現過,為什麼會在泰王爺身上顯現?”
這個問題只有當事人能回答,可是鳳九飛卻非常地煩躁不安,“我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你們別問我。”他抱著膝蓋窩在椅子裡,清冷的月色紫窗稜上傾灑在他身上,明眸冰涼,竟感覺他整個人都淒冷得不真實起來,就像一個虛幻的影子坐在那裡。
是他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因為那段被種蠱的記憶極為痛苦不願再想起?
“我想他這個蠱應該是他只有十歲時被種下的,蠱種下去後,蠱蟲在身體裡蟄伏十二年就會破體而出,當蠱蟲飛出來的時候,就是宿主死亡的時候。”吳敏的話說得極為無情,但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來說,卻只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步驚豔覺得自己的心在無端端地抽痛,他小時候究竟受了多大的不幸?被人害成傻子,又被下雙生蠱,是什麼人要對一個沒有孃的孩子下毒手?偌大的一個後宮,難道都不能容得下一個並不受人寵愛的孩子?
她走到他身邊,將他一把攬在懷裡,鳳九無言的靠在身上,臉緊緊地貼在她肩頭,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鳳元兮這時問道:“為什麼要叫雙生絕殺蠱?”
吳敏想了想,像是在斟酌用詞一般,“這種蠱絕對不會單獨存在,當它還宿在宿主的身體裡的時候,肯定是同時在兩個人的身體裡存活,所以叫雙生。而絕殺,就是說等吸食宿主的氣血足夠,蠱蟲成熟,其中的一個蠱蟲就會向另一個蠱蟲飛去合二為一,蠱蟲飛走的那個宿主必死,而接受蠱蟲的另一個宿主就可以存活。就好比兩個雙生兄弟,只能有一個活下來,所以叫絕殺。”
鳳遠兮眉梢一跳,顯然有些吃驚,“他被種這種蠱,難道還有一個跟他一樣的被種蠱了的人?”
吳敏點頭,“我查閱過很多古籍,其中有一本上記載說,雙生蠱在成熟前絕不會單獨存在,而且它們是存在於同母而生的兄弟身上,等成熟的時候,才不會因為血氣相斥而難以融合。”
鳳遠兮思索,“被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