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難得沈連城這麼本份守禮,李霽心底其實是高興的。誠然,也有些自責。
沈連城還是晉國公府大娘子的時候,那“女公子”的名頭可是從天而降的?韓闕也說過,晉陽公府根本把她當男孩養育的。
那個時候的她,哪裡會受這許多禮教的束縛?是他娶了她,才使她有這許多的顧忌,是他把她變得不自由了。
“阿蠻……”越是這麼想,他越是憐惜她,喚了她一聲。待她抬眸看自己時,他便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式輕啄了一口,而後便是脈脈深情,“你真好。”
“……”
免不了又是一場魚水相融的床榻之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酣暢淋漓,好不愜意。
而當兩個人相擁躺在床上,正是心滿意足之時,沈連城一手撫著自己扁平的小腹,突然不無期盼道:“不知這一次種下的種子會否生根發芽。”
李霽忍不住抬起頭,微笑著看她,“你就這麼想要一個孩子?”
“嗯!”沈連城重重應聲。
李霽故作失望躺了回去,嘆聲道:“有了孩子你的心思就不在我這裡了。”
“你還能吃孩子的味兒不成?”沈連城發笑。
“也好!”李霽不知想到了什麼好處,突然高興地改了口,“有了孩子也好。”
“不吃味兒了?”
“不吃了。”李霽說著,翻身壓到了沈連城身上,“那我再給你播些種子……”
“別!”沈連城忙推了他,“說不定已經有了……不可激烈,不可勞累……折騰壞了可怎麼好?”
李霽想了想,以為沈連城所言不無道理,忙平復了身體的躁動,翻身到一旁,老實地躺好了,彷彿沈連城肚子裡,真有一顆生命的存活似的。
一夜睡得深沉,早間醒來,精神奕奕。
沈連城讓人為李霽準備好一切。他用過早點,便帶著幾個護衛和兩位雙生的姊姊出發了。
李霽騎著馬兒,目不斜視地走在通往城外的街道上。恰在路過一處熱鬧之地時,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在道路一旁喊了一聲“姊夫”。
兩聲,三聲,李霽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了。“憐兒妹妹?”
沈憐兒今次著一身素色收腰窄袖的衣裳,活脫、伶俐、清爽,倒頗有幾分沈連城未出閣時的風範,看得李霽也覺眼前一亮。
“姊夫這是要去哪兒?”沈憐兒上前問。
“約了幾個朋友,帶兩位姊姊去京郊射獵。”李霽答。
“射獵?”沈憐兒眼中立時生了渴盼,“姊夫可帶憐兒同去?憐兒也想見識見識。”
李霽愣了愣,剛要作答,卻聽沈憐兒身後的嬤嬤上前道:“娘子,二娘子說了,午時要回去用膳的。”
說話的是姚嬤嬤。這麼些時間以來,她早已被沈如秀“馴服”,成為了沈如秀在沈憐兒身邊的眼目。
不過,對於她的提醒,沈憐兒卻不理會,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又問李霽:“姊夫,我可以去嗎?”
李霽忙笑了笑,“當然可以。”似乎,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我跟兩位親家姊姊同車?”沈憐兒說著目光掃了一眼李錦兒和李繡兒所坐的華蓋車。
“娘子……”
見李霽點了頭,姚嬤嬤再欲攔阻,她就帶著命令的口吻吩咐道:“姚嬤嬤你回去與我二姊姊說一聲。紫檀,你跟著。”說罷衝著李霽盈盈一笑,便往李錦兒和李繡兒所坐的華蓋車走了去。
因為知道沈憐兒是沈連城的妹妹,李錦兒和李繡兒對她的加入絲毫不排斥。車上,三人甚至很快有說有笑,算是結下了某種緣分。
沈憐兒為了哄兩位親家姊姊高興,說了很多自己幼時在永州時聽到看到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