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呢。我碰到他……了哦,碰到了……”
他抱緊她,主動地抱緊她,好緊好緊。她不在乎他的口中喊的是誰的名字,她只想接近他。好高興,終於觸到了他的身體。原來,他的身上一點也不冷,那總是冷冰冰的臉,其實也是暖暖的。好想在他懷裡就那麼睡下去,永遠也不要醒來。是她的罪太深了嗎?否則,為什麼要如此懲罰她?幸福是那麼短暫,幾乎只有一秒,他就決絕地將她推開。
琥珀,比她好很多嗎?會比她還要愛他?
否則,他為什麼要用那麼厭惡的眼光看她?!呵,隨他去氣吧。她不會說的。怎樣也不會說將琥珀送去了哪裡。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真的對她打得下手。胸口還在因他那一掌而劇烈地抽痛,提醒著他們至此以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他傻了嗎?在新婚之夜,當著百餘神人將她打傷,父皇不震怒才怪。即使她有心獨自忍耐下來,那也是不可能的啊!還是舍不下他,無論如何也舍不下他。她要他活著,即使只剩軀殼,即使內心萬分痛苦,她也要見到他,否則,她根本無法存在下去。
“公主,好好休息,不要再浪費力氣了。”
“不,我要知道,他……”
“公主!公主!有訊息了!”一名婢女由外莽莽撞撞地衝了進來。
“鬧什麼?小聲點!”旁人忙輕斥道。
“我有雷神大人的訊息了。”她放低嗓音,在祈雨耳旁輕聲道。
祈雨驀地睜開眼,在婢女的扶持下強撐著坐了起來,急問:“他怎樣了?有……沒有被罰?”問著問著,淚水便先掉了下來,看得旁人都不禁替她傷心。
“玉帝大發雷霆,差點直接與雷神大人打起來,最後是無法可使了,便將他囚於靈塔幽境千年,以消大逆不道之罪!”
“靈塔……幽境?千……年?”她知道,那並不是個苦難的地方,只是會失去自由,若是被困者要強行離開,其法力會被迅速抽空,最後元神俱毀。父皇或許真是無計可施了,既不願痛苦將才,又看不過他盛囂的氣焰,也只有囚禁一途好磨平他的銳氣了。只是他那自負的個性,被困住也許就是最重的責罰了吧?
“也好……”
至少,千年之後還能再見到他。而漫長的歲月,也會磨去一些他對琥珀的愛和對她的恨吧?只是短暫的相逢啊!用千年的時間還會不夠嗎?
祈雨緩緩地閉上眼,終於放寬了心,沉沉地睡去了。
清晨,幾縷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
琥珀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仍在熟睡中的尉荀發
愣。
那天之後,他好像一點也不生氣。
她茫然地伸出手,掌心貼上他溫熱的臉頰。只是這樣,都不用他抱她,她就幸福心酸得想哭。他變了。
他那麼堅持他叫尉荀,不是流豐。可他的確是,只不過忘了前世的記憶罷了,她知道的。可是,他真的不是流豐。流豐不會抱她,不會心疼她,更不會因她而對別人發脾氣。但是他會。他,好好!
流豐只是一個名字,烙在了她的心坎。而現在,她竟已快記不清流豐的樣貌。所嗅到,所聽到、所撫摸到的,都只有一個人。
他說他叫尉荀。
而她好喜歡他。這一刻,他是不是流豐都不再重複,她只想好好地陪在他身邊,好好記憶現在的每一個瞬間。
天的神蹟啊!她頭一次害怕,怕自己會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娘子,為夫的睡相是不是俊逸到令你無法自拔了啊?”尉荀仍是閉著眼,唇角卻帶著一抹壞壞的笑容。
“耶?醒了?”而她竟一點察覺也沒有?
“被看醒的哦!你要負責!”他單手撐著頭,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