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梓宸的話,雷信臉色沉下來,但這次他沒有說夏梓宸,而是將目標指向了夏御澤,“夏御澤,你看你把我兒子教成什麼樣子了?你之前毀了我,現在又要毀我兒子!”
這句質問將原本不想吵的夏御澤的火氣也引爆了,“雷信,我以前只覺得你只是臉皮厚點,現在看來我是認人不清啊。你這哪叫臉皮厚?你這根本就是不要臉。”
“你搶了我兒子,還說我不要臉?”雷信怒瞪著夏御澤,若是十年前,他肯定就一巴掌打過去了,“我告訴你,梓宸是一定要跟我回雷家的。我的兒子只能是雷家的人。”
“不好意思,我已經成年了。”夏梓宸諷刺地說道。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是獨立的成年人,不需要監護人。
“夏御澤,明天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你談。”雷信握了握拳。夏梓宸不認他,還幫夏御澤說話,他怎麼能不生氣?
“隨便,你不怕丟人我怕什麼?”夏御澤冷笑著挑了下眉。
夏梓宸乾脆懶得再理雷信,拉著夏御澤離開。他以前覺得遊戲裡的某些人就夠腦殘了,沒想到,離開遊戲,現實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雷信看了夏梓宸一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氣沖沖地轉身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子,絕塵而去。
原本夏梓宸是想請父親好好吃一頓,但被雷信這麼一攪,現下也沒了這個心情。
坐在附近的一家餐廳裡,夏御澤也沒什麼食慾,只簡單地叫了些吃的,看著夏梓宸也不知道說什麼。
和顧栩在一起久了,夏梓宸倒也在他身上學到不少東西,包括怎麼讓自己最快速地冷靜下來。深呼吸幾次,驅散了雷信帶來的厭惡後,夏梓宸反倒覺得輕鬆很多,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為什麼看上去那麼疲憊,心裡有了底,也就有了應對的辦法,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顧栩和他說過,面對讓自己討厭的事,可以換個角度去想。也許這件事依舊讓自己討厭,但總能找到點收穫,也算是為自己討厭的事添了點價值。
現在想來,倒也真挺有道理的。
心情輕鬆下來,夏梓宸點菜也點得痛快,順便把夏御澤沒點的那份也補齊了。
服務生離開後,夏梓宸端起水喝了一口,低聲道:“我這輩子只有您一個爸爸。”
夏御澤微微露出笑意,嘆了口氣,道:“爸爸也只有你一個兒子。”
夏梓宸笑了,“上週我回去看您臉色不好,就是因為這件事?”
“嗯,沒想到他居然找到事務所來了。”一個月前,雷信就打電話過來要和他談夏梓宸的事,意思是想讓夏梓宸回雷家。夏御澤意外之餘,根本不想理他。結果雷信打了幾次電話無果之後,上週居然找到事務所來了,之後他可謂是夏御澤午餐時間的常客了。
“如果不是今天遇上,走在路上他估計都不知道我是誰。”當然,夏梓宸也覺得自己未必就能認出雷信來,可能也就當成路人甲而已。
夏御澤沒說話。雷信的確變了很多,甚至就連他都沒有一眼認出來。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雷信對於他不僅是個過去式,還是個已經拋棄了的過去式。
“他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認你回去,你多少應該有數。”夏御澤提醒道。
“我懂。”雖然他也不想小人之心,但雷信也不是什麼君子。
有些事雖然對方儘量有用層看起來善意的外表就它包裝好,但誰也不是傻子,那些齷齪的本質其實早已暴露人前,只是包裝它的人自以為掩蓋得很好罷了。說到底,也不過是欲蓋彌彰。
夏御澤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夏梓宸已經長大了,這此事他應該知道怎麼處理,而他自己只要處理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其實面對已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