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修煉出內氣並且運使周身,那沒有個三五個月怕是想也別想,再加上他年歲太長,若非葉文適才用真氣幫他梳理了下經脈,怕是這輩子也入門無望。
只是此時,柳慕言並不知道內裡玄妙,只是對那能夠運使一團熱氣在體內轉來轉去的法門很是好奇,因為那暖洋洋的物事讓他渾身頗為舒坦,就不免衝扶著自己的嶽寧多問了幾句。
嶽寧只道這是自己的師弟,所以也就沒有藏私,一一給柳慕言解釋了一番,葉文在前面聽到,也沒阻止,畢竟柳慕言問的不過是一些粗淺的不能再粗淺的東西,在蜀山派裡連外門弟子都可以學到的東西,所以直接吩咐了一句:“寧兒,日後你練功之時就帶上墓言,他若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就好生教導一番!”
柳慕言也不覺得由一個十多歲的半大孩子教導自己有什麼不妥,畢竟按照輩分來說,這位乃是自己師父的大弟子,而且人家是真正入門的親傳弟子,關係可比自己硬實不少。更何況,大師兄代替師父授藝,這本就不是什麼稀罕事。
“慕言你閒暇時再和寧兒學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將你周身的筋骨都活動開!畢竟光扎死馬,效果有限。”
柳慕言只是點頭應是,不敢多言。
這段午飯,吃的很是簡單,像蜀山派的幾個重要成員,此時都已經等在那裡,就等葉文到來然後說句:“大家吃吧!”就可以動筷了。
加上今日也沒什麼要事商談,所以這飯吃的很快,片刻後就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葉文看著嶽寧對柳慕言招手,叫他隨自己去,然後柳慕言一臉苦瓜相的跟了過去後,自己好似又沒了事情了。
“去看看那張桂好了!”
喚來趙嬸這個如今在蜀山派裡地位大為上漲,便只有葉文幾個人由她親自伺候,手下雜役也是不少人的雜物管事,叫她帶自己去張桂修養的房間,只行了片刻,就來到了一間專門開闢出來給客人住的房舍。
推開門,撲面就是一股藥味襲來,葉文被那嗆鼻的味道也衝的眉頭略微一皺——只從這濃烈的藥味就知道,這張桂的傷勢不輕。
再行了幾步轉進臥房,一入眼便是張桂一臉驚訝的坐在那裡,也許是他沒想到葉文竟然會突然跑來看他,所以頗為意外。
勉強站起了身,張桂抱拳行了禮:“葉掌門!許久未見,葉掌門風采更勝往昔了。”這話卻也不全是客套,張桂依稀還記得前幾次與葉文見面,每次見面葉文都會有巨大的變化。
從最開始那略顯愚笨,不堪一擊的小小書山掌門,再到後來廣邀蜀山同道,辦收徒大典的那個開始展露風頭的葉掌門,再到後來擊敗王舒,盡顯高手風範的蜀山第一高手。
如今,葉文從氣度上更勝那時,自他進來,張桂就不自覺的有一種仰視的感覺,這種感覺既出自於兩者修為上的巨大差距,也出自於兩者目前越來越明顯的地位差距。
葉文是什麼人?自從那日與眾人殺上蜀山派,見識了蜀山派那強悍的實力——葉文不在居然還那麼強,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張桂便明白蜀山派一統書山縣武林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以前他們沒那麼做,不過是沒騰出手來罷了。
如今,蜀山派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書山縣第一大派,更因為葉文這幾次與人交手,名氣竟然隱隱有追趕虎山派的趨勢。
蜀山派日後瞄準的是整個平州乃至中原,與正拳門這個只能在一個小縣城裡蹦蹦跳跳的小門派根本就不是一個境界上的。
而張桂自己,僅僅是這樣一個小門派裡的一個雜魚!而自己這一身傷勢還是拜自己那些同門所賜,每每想起就是一陣唏噓。
“張兄弟客氣了,你有傷在身便不必多禮了!坐!”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葉文還是心安理得的受了對方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