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松田浪,我長得像他?”
“什麼?”宮律被他這麼直接的詢問嚇了一跳,眼前的男人不僅外貌和浪雲相似,就連性子也有幾分相同,說起話來直率得近乎唐突,但就是教人無法討厭他。
“那個叫浪或者是浪什麼的男人。”他一點也不隱藏他語氣中的刺探意味。
“也許吧!至少我錯認了,不是嗎?”她轉身就走。
宮律不想和他牽扯太多,她不是看不出他充滿興趣的眼光,但她並無心於此,在她的生命中,一個浪雲就已經足夠了。
“別走!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松田浪一把抓住她的手。
宮律立刻撥開他的手,用一種極不贊同的眼光看著他。“還有事嗎?”
松田浪一向是個恣意妄為的男子,一如許多新世代的年輕人,想到什麼就放手去做,很少顧慮他人的想法,但眼前女人的一個眼神,卻教他自覺冒失,臉上也微微的紅赧。
“至少把你的姓名和聯絡方式給我,我好把照片洗出來以後寄一組給你。”松田浪不死心的說。
宮律看見他臉上的執著,她微咬了咬下唇,好半晌,像是下定了決心。
“如果你請我吃冰,我就告訴你。”她指著遠處的冰淇淋攤子。
“你說真的?”松田浪像是抽到大獎般笑開了臉。
“嗯!”宮律輕點了頭。
松田浪發出一聲歡呼,整個人像箭一般的衝射出去,一會兒就跑得老遠。
宮律看他走得夠遠了,便起身準備離開,只是她不免想到他等一下回來看到這兒空空如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她聳聳肩,反正她也沒有吃他請的冰,雙方契約不成立,她自然也沒有告知他的義務,不是嗎?
只是話說回來,她這樣做真的有點惡劣就是了。
原來人的心是很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她才剛踏上日本的土地,就變得會欺負人了。
她從包包中拿出一個剛剛買的小香囊,小心的系在欄杆上,就當是她對自己不太厚道的做法的一點歉意好了,然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風一吹,一片楓葉不經意的纏上紅線,伴著香囊不停的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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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行李?”龍原濤輕聲問著左藤。
他的聲音太過輕柔,輕柔得聽不出他話中的喜怒,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左藤,靜靜的等他給他一個更好的回答。
左藤低下頭,“方小姐要我轉告一句話。”
“她說了什麼?”
龍原濤的急切讓左藤更明白宮律的影響力,他只是不明白,龍原濤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看清他對她絕不僅僅只是一種佔有。
“『我是我自己的』,這是她要我轉告的話。”
龍原濤輕輕震了一下,在一陣靜默後,他竟然輕笑出聲,而後還愈笑愈狂,大有欲罷不能的樣子。
“你下去吧!”龍原濤作個手勢,要所有的人離開。
他一聽就知道這是宮律給他的回答——她是她自己的——所以,她有絕對自主的權力來決定自己的來去。
也許是笑累了,那笑中的挫敗感讓他心頭一陣煩亂。他不該為了這種小事而亂了心緒,她把行李留下來,至少表示她一定會來到這兒,他只要有點耐心就一定會等到她。
偏偏他似乎一遇上她就失去了他那引以為做的冷靜,一個聰明的獵人會在一旁靜靜的守著目標,然後來個出其不意,再一舉成擒。
這以往一直是他擅長運用的一點,所以,他會有“暗皇”的稱號,因為他深沉得一如黑夜般令人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