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這些年還在東躲西藏,只為找出晏家滅門兇手。
他笑得嘲諷,鬆開了荀杉墨的衣領:「她還活著,早知今日?」
荀杉墨慌忙搖頭:「沒有,那日娘是被我爹救下,才逃過一劫的。爹怕惹出事端,會有人意圖取她性命,所以才隱瞞下來。」
晏缺不再言語,懷裡的池舟舟卻喜上眉梢,她推理小王子要上線了。
竟然還能在此地查到滅門案的線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池舟舟大寫的開心寫在臉上:「阿缺認識這位夫人?」
晏缺淡淡道:「嗯,……一位故人。」
池舟舟:「不如去找她調查線索……」
晏缺冷冷打斷:「不必」,想了想又補充道,「既已脫出泥沼,何必拉回來。」
池舟舟一想也是,是自己欠考量,這事辦的不厚道。一抬頭看到荀杉墨一臉複雜的神色,好像又心疼又躊躇,半晌才道:「你不要太勉強。」
晏缺不想理他。
池舟舟立馬硬氣起來:「妹妹,姐姐也勸你不要勉強……」
她還沒演完,被荀杉墨煩躁打斷:「你就寧願選她,也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
晏缺終於抬起眼皮,剜了暴怒的臭弟弟一眼,又瞅一眼亮晶晶眨著小鹿眼的池舟舟,立馬做出了決斷——他選碎牙。
於是,晏缺:「自然選她。」
池舟舟:「自然選我。」
荀杉墨:「……」
月色撩人。
月影的映襯下,兩個交纏在一處的影子靜止著。
「吧嗒」一聲,同心手銬解了。
第8章 、插pter 8
妙哇。
早不解晚不解,偏偏這時候解開同心手銬,可真是個妙蛙種子呢。
池舟舟笑得像個反派,伸手一撈,把差點掉到地上的手銬圈在食指上打著轉兒,身子更進一步貼向晏缺:「阿缺,你可知此物名為同心手銬,須得二人一心才能解開呢。」
她掌心附上晏缺胸口,隔著衣料笑:「你說,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的關係更近了?」
晏缺垂眸與池舟舟對視,不置可否。
荀杉墨急了,生怕晏缺著了道:「你不把他銬起來,誰願意時時刻刻跟你綁一塊……」
池舟舟挽著晏缺手臂,沖荀杉墨張牙舞爪:「他急了他急了,醜惡的嘴臉露出來了。」
荀杉墨氣得不說話了。
晏缺這時候才發話:「你半夜來,就為此事?」
荀杉墨開始支支吾吾,挺高挺帥一小夥,這會兒側臉撓著頭,黑色法衣勾勒出修長身形,金玉發冠攏著兩鬢髮絲,手持赤霄,乍一看還挺人模狗樣的。
半晌,荀杉墨才道:「我就來瞧一眼,順便跟你探討追查到的線索。」
什麼線索,不言而喻。
池舟舟的雙眸登時一亮。
然後,晏缺轉頭看向池舟舟:「你出去。」
池舟舟:???剛還選我呢這麼會兒工夫就變臉了?果然是狗男人。
或許是她眼神戲太多,晏缺猶豫了一下,又道:「你太弱,麻煩。」
池舟舟知道這位大佬的尿性,說話都是簡略著來。翻譯一下就是擔憂她知道了什麼會滅口的真相,在這花一樣的年紀早早逝去,讓他痛心。
池舟舟自我催眠完畢,滿意點頭。她將雙手背在身後,上下打量荀杉墨兩眼,才對晏缺道:「記得保護好自己。」
反正有什麼事系統遲早也能讓她知道。
晏缺覺得池舟舟八成是又犯病了,敷衍點頭。
荀杉墨一口氣吊在胸中,憋悶至極。直到池舟舟邁著歡脫的步伐蹦出去,他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