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的阿婆月薪是兩萬五,倒垃圾的小工讀生也有基本薪資一萬八,你才花五萬卻要我煮飯、打雜兼些混蛋的瑣事,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報我不該救你一命之仇。”嗯!有此可能,他是變態人。
沙悅寶質疑的不平眼光令他莞然,“你不笨嘛!算得真精。”
“芎芎說做人不能和錢賭氣,笨也要笨得有技術,先把錢老大請進門再說。”她不是金錢至上的信奉者,只是不甘心勞力遭剝削。
芎芎視錢如命,花錢如水,她是望塵莫及,永遠也學不到金錢的高深學問。
“才剛工作就要加薪,於理不合吧。”他故意逗弄的咬咬她耳朵。
“那是沒有人像我這麼命苦,遇到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質老闆。”沙悅寶自怨自艾地沒去留意他挑逗的小動作。
上官鋒咧嘴一笑地貼近她的臉,“只要你肯叫我的名字,薪資多個零。”
“真的?”五十萬耶!芎芎一定會鼓勵她朝這金礦挖下去。
“沒錯,就等你開口。”一點小錢他尚不放在眼裡,先釣上這個笨女巫最重要。
“請問一下,這個零是擺前面還是後面?包不包括小數點?”問清楚才不會吃虧。
“你是沙悅寶本人吧!怎麼變聰明瞭?”他倒有些不習慣她的精打細算。
“不不不,我很笨的,不然哪會成為你的全職秘書。”她說得好委屈,一副同情自己的模樣。
她真的笨嗎?他開始起了疑心。“不用把自己形容成末代女奴,要不是你的魔法老是擺烏龍,我何必淨空別墅讓你少丟些臉。”
“你……你心機好重喔!原來是想看我出糗。”她才沒那麼糟糕。
有人群走動的地方,她是不會隨意施法,因為她曉得不受控制的法力有多少殺傷力,連她都無法收拾,除非有其他姐妹在場。
人笨不代表沒大腦,她懂得分寸。
“笨女巫,你簡直笨透了。”竟將他難得的體貼曲解成心機重。
不高興的沙悅寶噘起小嘴,“喂,你別太過分,笨不犯法吧!”
“你在和上司頂嘴。”上官鋒的眼底閃過一抹邪佞,似是狩獵前兆。
“這叫講理,你不能老是得寸進尺的欺負我,好歹我救過你。”人類都是忘恩負義的溫血動物。
他狂肆一笑,“請容我以身相許以報大恩。”
“什麼?”她還傻傻地不解其意,腰間倏地一緊,充滿男人氣味的黑影如鷹般撲上她半啟的唇,理所當然地掠奪她初次的吻。
腦子一空,轟然然的不知所措,她被……強吻了?
嗚……打雜、洗衣、煮飯還不夠,她這個無助的女巫秘書又多了一項倍感艱辛的工作——當他的“吸盤”,完全無人身自由。
以前的日子太優渥,手伸茶來,張口飯至,一切有魔法佐料,可這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是女巫過的,她連一座三公尺高的圍牆都躍不到一半,活像只半死不活的蠢青蛙望牆興嘆。
法術不靈光,逃又逃不出去,坐圍愁城數豌豆,嘆洗衣褲看雲起,她是有史以來境遇最淒涼的女巫。
蜘蛛網耶!就結在她的小腳趾頭上,銀晃晃的線微微抖甩,似在嘲笑她的無能為力,輕而易舉地為五斗米折腰,自投半開的羅網尋不著出路。
笨一點是籍口,再加上個蠢字便是無可救藥,現在連撒旦王都懶得拉她一把,以免降低魔族的素質。
“你的沙秘書好像很憂鬱,你給人家排頭吃?”夜夙換下醫袍,繼續做著行醫濟世的工作。
“她在無病悲風月,命太好了。”瞧她在做什麼呆事,趴在餐桌上抹花紋。而且同一片花紋抹了半個多小時,花早抹開了。
“能容忍你女人不多,她真是不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