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悅寶美目一瞠地揮動熨斗,“去你的好病人,不許叫我寶寶,我是菲傭。”
“好吧!瑪麗亞,去把門口的報紙拿來給我。”這樣她就痛快了。
“老闆,別以為柿子軟就噎不死人,打雷閃電就離遠些,一顆小籽都要人命。”她咬牙切齒地想把手中物拋擲過去。
“脾氣不好喔!不過我會原諒你的粗魯。”上官鋒故意惹惱她,笑得十分囂張。
因她曾在他的脾氣上作文章,他還之以禮,互不相欠。
“感謝你的仁慈,老闆。”她恨恨地轉過身,矢志燙平他打死也不會穿上的花襯衫。
上官鋒端著咖啡走到她身後,一抹寵溺的笑意浮在臉上,環圈住她的腰。“生氣了?”
“不要動手動腳,去抱你的女人。”她扳不開他執著的手,暗自生著悶氣。
她承認自己心軟、沒志氣,要是換了夕夢和博兒,肯定會將燒燙的熨斗往他手背一壓,逼他不得不放手,哪管會不會傷人。
現下,秘書又多了一件分外的工作——當他的人肉抱枕。
“你就是我的女人。”雖然笨了一點。
沙悅寶抿著唇、鼓著腮地用指甲刮他的手臂,“我是秘書,請你牢記,老闆。”
“寶寶,激怒我對你沒好處。”他厭倦了她老是用著疏離的口氣。
要她不叫他總裁,好,一個改口喚老闆,就是不肯低頭喊他的名字,存心和他僵上。
他不是好脾性的男人,對她卻有諸多容忍,因她破了不少原則,允許二十四小時待在身側,任性地使性子,默許破壞,給予特別的厚愛。
向來不遷就人的冷酷個性因她而柔軟,這兩、三天來,他的笑容不曾消失,隨時漾在嘴角。
沙悅寶。
這個名字纏了他十五年,他永遠也忘不了十五歲那年的情景,一個十、二歲,剛要發育的小女孩,跳著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曼妙舞步,輕盈得有如羽化的山蝶仙子。
和她相處的十分鐘勝過尋到最豐富的寶藏,讓他的生命有了不一樣的顏色。
當時她自稱是女巫,因此他在日後便多方涉獵有關女巫的書籍,上萬本褒貶不一的經典全收藏在他私人的書屋裡,不許旁人碰觸。
當時他身上的傷在一夕之間完全治癒,便是最好的證據,他相信她是一個女巫,而且是個笨拙無比的笨女巫。
但他偏是為她沉迷,甘於收起黑翼寵愛她,在最快的時間內納入自己羽翼下呵護,緊緊地畫出一道無縫的六角星芒,囚住她的光華。
屬於女巫的獨特月暈,在滿月散發。
“老闆,你的咖啡濺到我了啦!”討厭,抱那麼緊幹麼。
上官鋒瞪著她後腦,“一、兩滴死不了人,喚我的名字很困難嗎?”
“職場倫理不可忘,你是我的上司。”她只有笨一點點,才沒有傻到把自己當祭品。
動情的女巫是天下第一笨,她可不要笨上加笨,蟬聯超級笨冠軍。
看著死賴在自己纖腰上的手,她想,瞬間移動的咒語怎麼念呢?
“寶寶,你正抓著一條蛇。”他輕輕一擒,按壓住蛇頭往桌腳一扔。
“啊——蛇……它為什麼會在我手上?”莫名其妙,光用想的也會搞錯?她太悲慘了。
“問你呀!小腦袋盡裝些不規矩的念頭,你的女巫課程學得真馬虎。”笨也要有個限度。
沙悅寶心一驚,隨口吐出一句咒語,不意竟然讓她脫困了,十次錯誤總會對上一次,當她用心時。
“你……你……你說我是女巫?”他到底是誰,除巫會成員?
手臂一空,他頓感失望。“反應遲鈍,我先前說過一回。”
“你曉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