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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才又不是小孩,出去十天半月不跟家裡聯絡,也不能就說他失蹤了。他畢竟是在你們家幹過,以後有什麼線索,希望你們及時給我們聯絡。我這有個‘警民聯絡卡’,到時請你打上面的電話。”

吳子英答應著,忍不住就要將昨天的“盜竊案”說出來。老康趕緊擠鼻子弄眼,吳子英才把話又咽了回去。

警察走後老康解釋說:“那事不能講。因為咱不敢保證到底牽涉到誰。一講就沒有退路了。”

吳子英也意會了過來,不由十分的後怕。老康說的很有道理,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按說誰都可以懷疑,甚至包括吳甘來。儘管他是自己的父親,吳子英也沒有把握肯定地說,他不會見財起意。

老康認真看了那張“警民聯絡卡”,對吳子英說:“把這個卡放到門衛室吧,用按釘摁到牆上,沒準什麼時候用得著呢。”

臨近中午,老康精心燉了一鍋雞湯,用保溫桶裝好,和吳子英一起去了醫院。臨走吳子英交代秋荷,如果梁廷影要走的話,就讓她走好了,但是她不能動吳家的東西。要是她敢隨便帶走什麼,你就報警。

到醫院一看,吳甘來的精神好多了。吳子英和老康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跟吳子陽聊天。葉初春已經跟著“梁總”到齊淵上班去了。

父女相見,兩人都有點彆扭。吳子陽就拉著老康退了出來。

在後院的綠地邊上,吳子陽跟老康說了他們尋訪“擀麵杖”的經過,並拿出了找到的那兩張殘片。

老康仔細看了半天才說:“這恐怕永遠都是個無頭案了。”

他解釋道,從這兩張紙片上,只能判斷出它確實是一幅年代久遠的古畫。可到底是誰畫的?是那個朝代的?是摹本還是真跡?這些都沒法搞清楚。

吳子陽問:“能不能從蛛絲馬跡上,假定它就是柯九思的‘山水圖’呢?”

老康直搖頭:“問題是我沒見過柯九思那幅畫呀?不光沒見過真跡,哪怕是照片或者什麼詳細的介紹我都沒看到過。你看這個‘龍江’,要是我記得不錯,應該是明朝萬曆首輔沈一貫的‘號’,字型也像是他的。沈一貫的字怎麼會跑到這個畫上來呢?不過就連這個事實,我們也沒法鑑定真偽,更別提那畫的本身了。”

“這麼說,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老康腦子一亮:“有辦法!你二叔肯定知道那幅畫的大體情況!不過我們這會兒還是不能告訴他這殘片的事。他受不了這刺激。”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一定了解那幅畫呢?”

“我估計,他在很大程度上是為那幅畫來的。既然是為了找畫,之前他就不可能不做詳盡的研究。他要是一無所知,那真跡就是擺在他面前,他也會失之交臂,你說對不對?”

老康說的很對,但是吳子陽的心裡卻非常不舒服。假定吳甘來確實對那幅畫很知情,他就應該告訴吳子陽,或者給他看看相關的資料。可直到如今,吳子陽僅僅知道有那麼一個叫柯九思的老頭,抹拉了幾把“山水”,其他的一無所知。象老康說的,這會就是把那真跡擺在他吳子陽面前,他也認不出來,也許還會棄若弊履!

說到底,那個“二叔”還是信不過他。

看到老康和吳子英出了院門,梁廷影立即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梁思泰就趕了過來。

梁廷影讓秋荷好好看門,她把梁思泰拉到北屋的門前,指著門上的鎖說:“撬開它!”

梁思泰看看梁廷影,梁廷影目光“堅定”,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梁思泰拿出一把扳手,插入鎖釦稍一用力,就把鎖釦連同上面的掛鎖一併撬了下來。

北屋一溜四大間。進門西面兩間是客廳,東面的一間是吳甘來的臥室,另外一間應該是“書房”,還沒顧上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