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遲到了。她無奈地再次翻牆翻窗。
當她爬上一樓的男衛生間的窗臺時,她不覺頓了一下,想起上次在這兒遇到石彬的情形,她輕輕一笑,今天不會又這麼巧吧。
她跳落地時,看著空空的衛生間,心裡一笑,想太多了。她提提背上的包,抬起腳就要往門口走去。
可是,若離才走幾步,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扭頭掃了眼旁邊的隔間,都虛掩著,可她剛才明明聽到好像有聲音。她站定不動,很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若離狐疑地慢慢走向最後一間,聲音好像是從這裡傳出來的。虛掩的門被風吹得吱吱作響,若離在想,應該是她想多了,如果裡面有人,應該會將門反鎖。若離轉身就要向外走,突然聽到一聲“叮”響,金屬撞地的聲音。
若離快步走到最後一間,伸手一推。
啊……若離只覺眼前一黑,有一樣東西迎面襲來,她直覺地緊閉上眼,頸間猛然一緊,呼吸瞬間被外力抽斷,若離被重重地抵到隔間木板上。
“是你!”一聲冰冷而氣憤的聲音衝進她耳中。
頸間的禁錮猛然一鬆,咳咳咳咳,難受的感覺一下衝出胸腔,若離痛苦劇烈地咳起來,雙腿不覺顫抖地軟下去,身體順著木板向下滑。可腋下被一隻有力的手臂一撈,牢牢地阻止她的下滑。
若離驚魂未定地慢慢張開眼,隔間裡,石彬一手撐著自己,整個身體靠在牆上。
石彬喘著粗氣,瞪著仍舊輕咳的殷若離,眉頭一皺,她不要命了?居然這樣推門,害得他以為是別人,差點將她的細頸給掐斷。當看到來人是她時,他急急地鬆開手,可剛才那一猛勁還是在她細白的頸間留下了微紅的指印。
笨女人!石彬低咒一聲,將殷若離一推,推出了隔間,門再次用力地關上,木板門重重地撞擊在木要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若離被這聲巨響再次震到,才慢慢反應過來,她……剛才好像看到他胸口有血!
他在自己包紮傷口?
若離撫著頸,困難地吞嚥,將喉嚨裡還想咳的感覺壓下去。她猶豫著,剛才的石彬讓她好害怕,可是,他現在是不是需要幫忙?最終,若離還是走過去,輕聲問,“你沒事吧?”
“不要你管。”石彬冷冷地丟出一句話。
若離猶豫著,要不要走掉?可剛才那鮮紅的觸目深深地牽動著她的心,他一定傷得不輕。
若離輕敲敲門,裡面一片沉默。若離手一推,輕輕推開門。
石彬就那樣瞪著她,她怎麼還不走?她到底想怎麼樣?
“你這樣不行,得去醫務室。”若離盯著他的傷口,那長長的血口,還在向外滲著血,她的手也開始出汗,怎麼好像自己也痛了。
石彬冷冷一笑,這女生不是一般的有毛病。眼一低,不再理她,自顧自地將口袋裡的止血粉掏出來,就在嘴邊一扯,撕出一個口子。
若離上前一步,接過他手中的止血粉,“我幫你。”
石彬此刻真的愣了,她不怕?
若離拿著止血粉,抬眼望望他,“散在傷口上?”
石彬呆愣地點點頭。
若離舉起袋子,小心翼翼地將粉慢慢散在傷口上,直到遮住傷口。
石彬望著她近在咫尺的發,心裡突然像被這髮絲撓動,一點一點癢起來。可眼神慢慢移到她頸間的青痕,心裡一疚,他傷害了她,眼神不覺暗沉,自己該看清是誰再出手的。這麼柔嫩的肌膚怎麼能承受自己剛才那一抓,指印已慢慢加深,越來越清晰地浮現在他眼中,突然覺得是那麼扎眼,垂在褲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動了幾下,好想替她撫掉,擦去他傷害過的印記。
若離將粉拿在手中,抬起眼再次詢問,“接下來呢?”
石彬快速地低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