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你個小狗兒,四處尋麼什麼呢?”
“奴才不敢閒著,是萬歲爺要小的帶這位格格四處轉轉的。”
“噢,格格,誰家的閨女。穿得這麼新鮮。”他說著走到了我身邊,“起來吧。”
“奴婢是步軍統領費揚古的女兒。”我慢悠悠的回答。
“嗯,這個費揚古挺有福。女兒們一個個都是這麼的輕靈乖巧。快抬頭,讓太子爺瞧瞧。”
我微微抬起點頭,見是那個稍年長些的說話。旁邊那位想來一定是太子。見他面白如玉,身材頎長,神色很是柔和。只是精神看著不太好。他們見我不說話,年紀又小,以為我是怕了。便說笑著走了。
見他們走了,那小太監長出口氣。說道:“格格真是趕的巧,一進宮就能見這麼多貴主。好多奴才在宮裡當差,多少年不見主子一面呢。”正說著,阿瑪從那邊過來,招手叫我過去道:“也不必向皇上辭了,回家阿瑪和你有事說。”完了見那小太監在一旁便說道:“小女不懂事,有勞公公了。”隨手掏塊銀子硬塞過去。那奴才也不推辭。我別過臉去只做不知。
回去的路上父親便對我說了,想不到這麼快就要入宮了。我有些恍然。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有一些部分是以女主角的回憶開始的。後面就全部是第三人稱的敘述了。
真言
作者有話要說:括號裡的是女主角的話。特此說明。嘻嘻嘻嘻
這年春天來得早,北京城到處飛柳絮。倒像是漫天的雪。紫禁城,這人間及至的帝王之家在三月豔陽之下,卻仍是那麼的威嚴陰冷,令人生畏。
恪寧進宮,只各樣規矩就學了一個月。還是皇上見她年幼,讓嬤嬤們不要拘著她。原就不是叫她進來伺候,只是陪在皇帝身邊解悶兒。這倒好,宮裡一時傳遍了,人人知道皇上身邊又有了新寵。這一日,太子來秉政務。剛進乾清宮,迎頭看見恪寧,心知就是前些日子碰到的那個小丫頭,新進了宮的。他這個人,見了臉嫩的女娃兒就走不動道。雖說這個年紀小,但貴在身上有一種新鮮氣息,不比宮裡那幫拙物,禁不住地便多看兩眼。跟在他身邊的領侍衛內大臣索額圖瞧見當下就心裡有氣,這毛病也不知多早晚能改。恪寧見是太子,忙行禮問安。又見後邊的索額圖,卻覺得面熟。心裡好費思量。才驚覺當日將如宣帶走要送去選秀女的好像就是這個人。但他既是這麼個大官,何苦要親自從母親手裡要人。一時間攪得恪寧心神不定。
太子回完了事,覺得再等索額圖出來有些惹眼,便獨自先回了毓慶宮。索額圖出來正瞧見恪寧抱了個紅木盒子往東六宮那邊去。便跟了過來。見人少的當,叫住恪寧問道:“姑娘可是費揚古家的小格格?”
恪寧見是他,不禁心裡一動。點頭稱是。隨即笑道:“難為大人還記得我,大人一向可好。您不找我,我倒有事找您呢?不知您從我母親那挑走的如宣姐姐被安排在那裡了。我進來一直找不到她。”
索額圖一聽,唬得臉色都變了。忙示意她別再說了。也顧不得禮,拉她到一邊說道:“姑娘可再不能提她了。老夫當她是你額娘□的人,應當穩妥老實,又沒什麼親人。才將她帶進宮。哪想她不甚安分。不知怎的惹了上頭。也不知打發到哪裡去了。姑娘別問也別說,只當不知道。休要惹禍上身。”說完拔腳就走。將恪寧晾在那裡。
這一話只把恪寧驚在原地。如宣是怎樣的人,她心裡最清楚。老實穩重,再沒有的傻姑娘。又是個孤女,被母親自幼帶在身邊,什麼規矩都識得。斷不會惹什麼大麻煩。更何況皇帝也不是隨意作踐下人的主。她只管木在那裡,卻沒在意前邊過來的人。那人見一個是一個瘦小的小女孩捧著個大紅木盒子,直道她是要偷懶兒。不禁笑道:“呦,哪宮的丫頭。站這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