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個兒可是偷溜出來的,要是她爹發覺她不在了,回去可是會受罰的!
“一刻鐘。”三郎說完,又是走了。
那女子瞧著三郎筆直往前走了,她又是轉身,坐到了一旁屋子的臺階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人,防著他們逃走。那些人知曉自個兒馬上就要去牢房了,都紛紛怪那最後還去刺此刻正守著他們的人。若不是他,也許他們跪著求求情,這些人就放過他們了。
其中一人眼睛骨碌碌轉了會兒,抬頭瞧向坐在石階上的那看守他們的人,開口道:“大俠,你就這般放心讓那文弱書生一個人去拿繩子?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若是讓他路上又是碰到打劫的,那他不是死定了?剛才他是有你幫忙才救了下來,一會兒若是他再遇見另外一夥人可就沒人救他了!”
聽到這人這般一說,那坐在臺階上的女子也是一驚。這人說的有理,那書生瞧著就是個沒氣力的,更是不懂武功,若是路上再遇見打劫的,他不就死定了?
她不禁站起身,那開口的人瞧見了,心裡一喜,只要她起身走了,他們就一塊兒逃掉!
“你們倒是提點了我,我是得跟上去瞧瞧的。”那女子點了點頭,抬腿便是往三郎離開的方向走去。那些人瞧見她走了,都是歡喜不已,他們偷偷站起身,剛準備走,那女子卻是又突然折了回來,將他們一一點了穴,這個才點了點頭,留下一句“就該這樣才對!”後,她又是往三郎方向趕去。
剛走了一會兒,卻是瞧見三郎回來了,且手裡還拿著一根繩子。
兩人一塊兒合力,將那些人綁在了一塊兒,在三郎的示意下,那女子將這些人的穴道都給解開了。
“你們自個兒往衙門那方向走,若是走得太慢,或是想逃跑,我們這位女俠可有的是法子折騰你們。”三郎又是習慣性地眯了眯眼,笑嘻嘻地威脅道。
那些人連連點頭,一塊兒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兒向衙門方向走去。
“他們這般綁著,到底走不快啊?”那女子抬眼瞧向三郎,向他詢問道。
此刻這些人可都是綁在一塊兒,只能慢慢兒走,好幾個呼吸了好似還是在原地。
“看來是的,不過咱們也只有這麼一根繩子,不是沒辦法?”三郎說完,轉頭瞧了瞧四周,在地上發現了之前那人的匕首。他走過去,撿了起來,將匕首往手掌心拍打了兩下,眯了眯眼,笑著對這些人道:“你們許是太重了才走不動的,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這樣吧,你們若是走太慢了,我就幫你們削塊肉下來,這樣你們身子也輕便了,跑得也就快了。”
三郎這般一說完,那些被綁在一塊兒的人都是撒丫子往前跑,就是有人跑得慢了,也是被他們拖快了不少。
那女子瞧了瞧那些奮力往前挪動著的人,再瞧了眼往這邊兒走過來的書生,頓時覺著這書生竟是比軍中的參將還聰慧!
這些人即便是快了不少,到底還是費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衙門門口,他們此刻已是累得不行,只得往下一坐,歇息著。
此刻的他們心裡都是極為後悔,為何今晚出門沒有看黃曆,遇見了這麼兩個煞星,折騰了這般久。如今他們只想衙門趕緊開門,再將他們關進牢裡。
將這些人送過來之後,三郎將一路拖過來的繩子的另一頭系在了衙門門口的石獅子上,再拿了匕首將匕首主人的手指割破了,從他身上的衣裳撕下一塊布,將他的手指按著在那塊布上寫下了這些人的罪行,再將這塊布系在了繩子上之後這才招呼著那女子走。
“伍將軍,多謝今晚出手相救。”等離了縣衙,三郎對著這女子一個抱拳,道謝著。
那伍將軍一愣,一隻手指著自個兒,開口問道:“你怎的知曉我是女子?還有你怎的知曉我是誰?”
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