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告訴流川楓,說不二他們都會去,流川楓皺了皺眉,果然答應一起去。手塚本該高興的,可是想到流川楓是因為不二才答應,胸口莫名地有些氣悶。
“好餓……什麼時候吃飯?”流川楓睡眼惺忪地從電視機上移開視線,揉著癟癟的肚子哀怨地嘟囔道。
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鬱悶馬上被手塚拋到九霄雲外,“等會兒,我馬上做菜……”
如果說兩人同居後,手塚就成了流川楓的半個保姆,那麼自從流川楓因為他受傷後,手塚儼然成了他的專屬保姆,不僅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還要關心他的學業、健康、心情……
有一次秀一郎人小鬼大地取笑說:“光哥哥,你好像娶了個老婆回家供著喔……”
“……”手塚滿臉黑線。
流川楓卻毫不在意,淡定地朝桌上的蘋果呶呶嘴,“我要吃那個。”
“……好。”
這半個多月來,手塚深入貫徹了“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一為人處事原則。
流川楓因為他而受傷,除了好好照顧他,他無以為報。他照顧流川楓,比照顧自己還細心,每天除了打球和學習,最掛心的就是他是不是餓了,有沒有不舒服,一個人是不是很悶……
手塚從來不知道,他也可以像大石一樣婆媽。
自己有時想想,真的有點像賣了身……
不過他毫無怨言,他從來不認為流川楓是負累,反而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一個親人。
他們的相處,越來越融洽。
他們開始會像其他同齡少年一樣,聊起各自的家人、童年時光、校園生活,喜歡的網球明星、籃球明星,有時還甚至聊聊那些讓他們頭疼的女孩子……
然而這些閒聊也只是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很自然地隨口說起而已,他們都不是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那種人。想說話的時候就說,不想說的時候即使沉默幾個小時,他們也不會覺得尷尬,靜謐中自有一種淡淡的默契。
一週時間匆匆而過,去登山露營的日子到了。
這天,手塚和流川楓起了個大早,背上行囊到青學門口和大石他們匯合,然後一起坐車去XX山。
“嗨~”菊丸一向自來熟,晃盪著右手,笑嘻嘻地跟流川楓打招呼。
大石、河村也都對他露出友善的笑容,“歡迎加入我們。”
“你們好。”流川楓表情有點僵硬地也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除了打籃球,這還是他第一次和這麼多人打交道。(五個而已,這麼“多”人?!==)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上車吧。”不二說。
上山的公車很空,不用商量,大家很自然地落座。大石和菊丸坐一起,河村和不二坐一起,流川楓和手塚並肩坐在倒數第二排,流川楓靠窗,手塚靠走廊。
“困的話睡會兒吧。”手塚深知流川楓有多嗜睡。
“嗯……”流川楓戴上MP3的一隻耳塞,另一隻給手塚,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隨著車子的晃動,在慣性作用下他的腦袋左右搖擺,幾次撞到玻璃窗上。也虧得他的睡功深厚,這樣也撞不醒。
手塚嘆口氣,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輕扳過他的頭放在自己的頸窩處。
睡夢中,流川楓聞到手塚身上熟悉的味道,下意識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安心地睡得更香了。
兩分鐘後,手塚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流川楓的臉埋在他的肩窩,呼吸間,他所有鼻息都噴在他的脖子上和鎖骨處,好像千萬只螞蟻在面板上爬過,熱熱的,癢癢的,讓他極其不自在。
可是他又不能把他推開讓他撞玻璃,更不忍心把他叫醒。於是,只能自己默默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