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丁齊笑了笑。車沒有在家門口停下而是開往一幢偏僻的小樓——丁齊可不想把這個危險的傢伙真帶回家,便直接把人帶到他自己在外面租住的房子。此處環境優雅,人跡罕至,乃是殺人放火毀屍滅跡絕佳場所……咳,跑題了。
“想不到市區裡也有這樣幽靜清雅的好地方,真是難為帥哥你。”
假面人大大方方的下車往樓裡走,丁齊用手按住他的肩:“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還我車鑰匙。”
“哼,小氣鬼。” 被捉包,555~~~(暈,明明是你打人家車的主意還好意思說)
進入屋中假面人更加囂張,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倒茶喝水躺在椅子上休息,絲毫不把警惕觀察他的丁齊放在眼裡。
“你不包紮傷口不要緊,請不要弄髒我的書。”
假面人低頭一看,原來血順著臂膀已經留滿他的手心眼看就要滴到書桌上。他麻利的用手指隔著衣服插入湧血的傷口夾出一顆子彈。丁齊感到疑惑,因為這人的起手式與他所學習的中國古武術流派‘雲水流’所用的起手很相似。
“你是什麼人?”
“嗯,很多人都說我不是人,認識我的人稱我‘泰若伯’。奇怪,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不就打打架殺殺人倒賣兩下情報敲詐幾次錢財,怎麼就烙上這麼個不名譽的稱號?”
說完還擺出委屈的姿態,看得丁齊直反胃;誰知剛出完洋相他竟然毫無預兆突然爬倒在桌上!丁齊快步上前將他翻起,一大灘血水流滿桌子,泰若伯胸前的傷口還不住湧血。
“白痴!拉緊肌肉雖能短時間強迫止血,但最終傷口會惡化!”
“我知道,”泰若伯的聲音聽不出一絲變化,“子彈嵌入太深從前面取不出來我也沒轍,只可惜了你的書。事先宣告我蓋不予賠純屬你自己倒黴。”
“從後面取。”
不等泰若伯抗議丁齊撕掉與他胸前傷口對應處背部的衣物,卻為眼前的景象大吃一驚;一道駭人的傷疤下的肌膚全部是死肉。與明顯為利器所割的狹長傷疤不同,這些死肉深及腠理。丁齊曾在一個被開水燙傷的同事身上見過這種死肉;來不及處理化膿後腐蝕肌肉,及至骨骼甚至差一點殘廢產生的死肉,連整形外科都無可奈何。
丁齊一咬牙將手指插入泰若伯的背部,取出子彈後麻利點住止血的穴道。若趁機點泰若伯睡穴一定不會遭到反抗,但他做不到趁人之危。要麼人常說君子和傻瓜只一線之隔,其實能被稱作君子的都是些可愛的大傻瓜。
“你會後悔救我,丁齊。”
“少羅嗦。”
剛罵完他又有些納悶對方怎麼知道他名字,回頭一想或許是桌上的書上有署名也沒多在意。忽然‘啪’的一聲有樣東西從泰若伯身上滑落掉在地上,丁齊剛想伸手撿起卻被一隻手卡住喉嚨。
“別碰,如果你還想要命。”
“什麼意思?”
丁齊不動聲色的反問,此時泰若伯已用另一隻手揀起地上的東西——一張鐳射磁碟。
“字面上的意思。凡碰過它的人都家破人亡,即使你不想要命也要為你的家人考慮考慮。”
“可笑,你不也碰了它?還真當自己不是人。”丁齊嗤之以鼻的嘲笑道。
聞言泰若伯嘴角上挑露出微笑,雙眼卻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悲哀,面具下的那張臉不知是什麼表情。
“家已破,活著的皆生不如死。”
話畢靈巧的手在丁齊背部的麻穴一點,泰若伯精神飽滿的站起身。
“你太天真了。我走的獨木橋都比你走的路長,多學著點吧小子!”
目送泰若伯從窗戶翻出去,丁齊站直身趕快也跳窗追出。房內無人,忽然從外面的窗戶上倒吊下來一個腦袋,某人大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