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忽然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像是他想起來了什麼。
凌菲等他繼續說下去,但他卻閉嘴不言了,或許其實他只是隨意一說,在套我接他的話呢,她疲憊的想著,一個令人時時刻刻精神高度緊張的愛人,怎麼能被稱作愛人呢。
凌菲笑道:“她是我請來管理綢緞廠的,雖是女流之輩,卻在打理生意上比我精通,是我得力的助手。”
陸地道:“原來如此。”
他把尾音拖的很長,讓凌菲毛骨悚然,她岔開話題道:“等會吃完飯,我要去醫院看望周少奶奶,你下午有什麼安排嗎?要不要回單位?”
“在趕我走?”他摟上凌菲的脖子,順勢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兩天我們放假,坐等大魚落網,等我立了功,我再給你買個戒指。”
凌菲害羞的笑了,“討厭,有誰結婚了買七八個戒指的,那像什麼樣子,一個戒指代表一心一意,七八個是什麼意思,花心大蘿蔔啊。”
“我就要買七八個戒指,紅寶石的,藍寶石的,白金的,黃金的,統統都給你買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
他又吻了吻她,凌菲嬌羞的躲閃,腦子裡盤算她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個小時,他得到了一個怎樣振奮人心的好訊息,一條大魚,那代表什麼。
“你說過”,陸地在凌菲的耳邊低吟,“你答應嫁給我的話,你會把你整個人交給我。”
他迫不及待的提出這個敏感的要求,男人的貪婪無外乎是得到了你的心,進而想得到你的身體。
凌菲裝傻道:“現在我整個人不是你的那是誰的,你真是冷血啊,我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一點都不關心,問都沒問我一句。”
“咦,你誤會我,我們吃好飯馬上就去,我當你的司機。”
下午兩人去往醫院,在前臺問護士劉淑慧在哪間病房,護士查了查,臉上立馬堆滿笑容,“周少奶奶住在三樓,我們醫院最好的病房裡,你們從這邊的樓梯上去, 到了三樓左拐就能看見了。”
陸地手中拎著在醫院旁的商店裡買的鮮花和水果罐頭,走在樓梯上,他對凌菲說道:“真該把買的東西送給那位護士小姐,堵住她八卦的嘴,周少奶奶傷成那樣,她卻笑的跟朵花似的,不對,我們說的是劉淑慧,她怎麼知道劉淑慧就是周少奶奶。”
“這有什麼稀奇的,周少奶奶是劉家的二小姐,是留洋回來的服裝設計師,人長的比時裝模特都漂亮,聽說她沒結婚之前,在百貨公司裡經常能見到她的海報。”
“搞的跟電影明星似的啊,混到如此下場,可惜了。”
“你小點聲,到了。”
凌菲從門上的玻璃窗戶看進去,病房裡站著憶祖、劉老爺和劉太太,淑慧臉上裹滿紗布,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來著實傷的不輕。
她敲了敲門,憶祖看見了她,示意她進來,劉老爺和劉太太客氣的同凌菲打招呼。見她身後跟著陸地,憶祖忙說道:“陸站長,你怎麼也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家門不幸,出了個不孝的兒子,讓你見笑了。”
陸地道:“伯父你真是太見外了,以我和凌菲的關係,我們早晚是一家人,周家的事也就是我家裡的事,周少奶奶便是我的嫂子,我自然要來探望的。”
憶祖受寵若驚,“陸站長對小女的情意深重,我這個做父親的看在眼裡喜在心上,犬子哪怕有陸站長一半的心,他也就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拳打腳踢,你看看他把淑慧打的,我實在搞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理由,想來想去,大概他在學人抽大煙,把腦子都給燒壞了。”
憶祖的言中之意是,他同墨茹一樣,還不知道事情的根結所在,也是,如果他聽說了其中的原因,他哪還會愧疚的守在兒媳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