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離欲界,誰會沒事想著天后啥的?就算有天后,也不該是欲界凡夫理解的皇后那種。”
妙僧藐了他一眼,哼道:“你這是嫉妒我,我懶得理你。”
採微“呃”了一聲,正要繼續說,尤只虎卻急著對妙僧說起自己打坐的經歷來。他上次曾對陳楠等人聊過,這群人並不當回事。但他見這妙僧所聞所見似乎與別人不同,說不定能為自己解疑,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因此趕緊問起來。
果然,妙僧一聽這話,立刻點頭道:“你這種情況我見過,江湖上稱之為自發動功。我們用功呢,一是專注而後發,一是放鬆而自發。那前者呢,是由專注使你體驗到心識起落,就是你說的那啥浪潮在身體間流過的感受,那不是啥氣,純粹是心識生滅,因為你此時是粗心狀態,所以感受也很粗糙,覺得像一股大浪衝過去似的。後者呢,是因為放鬆了,意識干擾少,身根感受到了心識生滅的極快過程,所以你覺得洶湧澎湃似的。”
尤只虎對前生的記憶是知識性的,一聽這話,和他前生的記憶吻合,立刻接受,欣喜過望,大樂道:“我就知道我是有進步的嘛,還是你老人家識貨,其他人楞說我那狀態啥也不是!”
妙僧被他贊得開心,也跟著樂道:“是啊是啊,我老人家哪能和其他人比?他們若能識貨,佛祖還會找我做代理人麼?畢竟識貨的人少,佛祖要找個代理人也不容易啊。”
兩人相互讚歎,盡皆開心。
採微等人本來對妙僧多有看法,總覺得這和尚有點走火入魔的感覺,誰知此人兩三句話便把尤只虎前時的狀態解釋得清清楚楚,一時也對他另眼相看。
這夥人哪裡知道,那妙僧身居大寺雄廟之方丈,世間權貴豪門、男女老少無不傾慕而至。有人以認識某個宗教老大來證明自己的品位高尚雅緻,並不庸俗;有人以此僧神通廣大,求其指點迷津;有人送財上門,盼其幫自己消災免難……如此等等,他結識的人之多,從權貴到小民,從商賈到農夫,無一不包,無一不有。所以這妙僧雖不常在江湖上行走,但對江湖上種種訊息傳聞,事無鉅細,他都瞭解得不少。
尤只虎自從裝模作樣地開始練功以來,難得遇上一個人如此肯定他,忍不住又問道:“妙僧和尚,我放鬆呢,有時候做得到,可一旦身體反應太強烈,就不容易放鬆了呢。還有,比如專注吧,時間稍長,也是身體稍有反應,那整個心思就被身體反應帶過去了,根本沒法專注。”
妙僧玩的神通,雖然不被採微等人認可,可他既然能出神通,起碼在修煉上也是有心得的人,否則想出神通、想入陰魔、想走火入魔也不可能。因此聽了尤只虎的話,他大有體會,立刻認真地說道:“那是因為你把現實當作是真的,自然轉不到你想要的境相上去,反過來,你總是把你想要的境相當作是真的,把你現在面對的世界看作是假的,那想要的境界遲早必來。另外,你把凡是對練功的懷疑,統統拋開,反正想也沒用,那境界來得更快。反正除死無大事,你一個勁頭地信進去,又能把你咋了?最終說來,還是你對自己不夠狠!如果夠狠,就一咬牙地闖關了。”
採微聞言也點頭笑道:“哎,這話我同意,信什麼就有什麼樣的世界相,知見立,世界立,這不是相見互立的道理麼?”
妙僧瞪著他道:“這話可是我先說的,你又來學嘴!”
採微叫苦道:“這話咋叫你先說的?色不自色,因心故色,這可是佛門經論中常講的理,啥時又變成你先說的了?”
眾人見這兩人動則就要鬥嘴,一時間大笑不已,尤只虎卻被妙僧的話震動了心靈,心中不斷重複著妙僧的話:“把一切統統拋開,反正亂想也沒用,反正除死無大事……對自己不夠狠……。”
他越想越覺得妙僧的話處處打在自己心坎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