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聲大響,隱隱還有喊殺之聲。
心中就是一沉。
這時,一個親兵帶著鮮血,狼狽撲進,見了朱十六,噗咚一聲,跪倒在地。
哭喊說著:“將軍,大事不好!府中不知怎的,突然多了一股叛軍,已經殺到二門了……還請將軍速速離開!”
“什麼?”朱**驚,隨後抽出長刀,狠狠剁在桌上。
呲啦!!!
紅木大桌,就這麼被一刀兩斷。
“賀家!!!”朱十六眼中通紅,“我朱十六不滅你十族,誓不為人!!!”
朱十六到底是百戰餘生的悍將,雖然之前,稍有沉迷,但遇著危險,還是立刻回過味來。
這宅院,向來守備最嚴,這突然襲擊,必是有著密道內應之類。
既然整個宅子是賀家送的。那做些手腳,最容易不過。
朱十六想到這些,心中幾欲吐血。這次,光憑賀家,怕是沒這麼大膽子,如今發動,必有所持,情況已是萬分危急!
立刻喝著:“大家隨我去軍營,只要到了軍中。就不怕他們,能翻出浪來!”
敵人雖然佔了先手,但到底人少。只要軍權不失,那大可捲土重來。
朱十六一下就撥開迷霧,找出最有可能的生路。
“不愧是十六,可惜。你哪也去不了了!”
隨著稱讚之聲。門戶爆裂,幾個親兵胸口凹陷,口吐鮮血,倒飛進來,眼看是不活了。
但朱十六,連眼角餘光,都未散半分,他的心思。都被說話之人吸引。
這聲音雄厚有力,朱十六更是熟悉。映像深刻,不敢忘記。
“李……大……壯!!!”朱十六面色陰沉,叫出了這個他一直忌憚之人的名字。
自從朱十六起事,不斷席捲文昌,李大壯就一直隱身幕後,只守著安昌一畝三分地。
就連眾廟祝,都似乎忘了這麼個人。
但朱十六不敢忘,他深刻記得,在李大壯手上吃過的虧。就連他的盟主之位,還是李大壯讓他的,在城隍體系和信民中,李大壯的地位聲望,都在朱十六之上,由不得他不忌憚。
此時此刻,李大壯出現在此,站在賀家後面之人是誰,還用說麼?
“李祭酒,你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是何意?”朱十六面色陰沉,隨著李大壯進來,後面突然衝出兩隊人馬,將議事廳團團包圍。
身陷生死之境,朱十六反而平靜下來,沉聲問著。
“自然是為了清理門戶!”李大壯聲如洪鐘,周圍人,都是耳朵一震。嗡嗡作響。
“清理門戶?”朱十六心中一驚,失聲說著:“不……不可能,我素來虔誠,又為城隍老爺,打下文昌,傳播信仰,怎麼有罪,你……你信口開河!”
他的軍隊根基,多是以城隍信仰凝聚,掌權的,也是以前的廟祝老人,若是城隍下旨辦他,那頃刻間,就成孤家寡人。
朱十六頓時,手腳冰冷,如墜冰窖。
“是與不是,自有法子證明,朱十六,你還可請得神力不?”李大壯盯著朱十六,問著。
“喝!有請城隍神力上身!”朱十六抱著最後僥倖,吐氣開聲,引動體內神打符籙。
但平時,百試百靈的符籙,此時卻紋絲不動,不僅如此,隨著一聲脆響,神打符籙轟然裂開,散作點點光斑,消散於天地之中。
朱十六面如死灰,有如被抽去了骨頭,癱倒在座位,已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等也看見了,朱十六神打符籙被收,已被城隍老爺撤了廟祝之職,此時還不棄暗投明,更待幾時?”
李大壯眼放赤芒,對視的廟祝,都是體內符籙大動,雙股戰戰。
這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