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夢魘糾纏了二十多年,日夜難安,沒有一刻安寧,可是現在,我終是得到了解脫……!”
楚歡有些聽不明白,正要說話,林黛兒卻已經在旁問道:“你告訴我,八寸羅漢,你到底是從何而來?”
林慶元也擁有同樣的八寸羅漢,這和尚似乎與林慶元有些瓜葛,林黛兒此事竟似乎與父親竟也有干係,實在忍耐不住,只想從病和尚口中多知道一些事情,或許能夠知道關於父親更多的事蹟。
病和尚微轉過頭,看了林黛兒一眼,又瞧了瞧楚歡,終於道:“你們既然知道八寸羅漢的名字,自然是故人之後,卻不知你們的長者是哪一位?”
楚歡猶豫了一下,才道:“這很重要嗎?”
“不重要。”病和尚搖頭道:“只是這些年來,他心中的夢魘也不會那麼快就消失吧?”
林黛兒輕聲道:“他已經過世了。”
病和尚唱了一聲“阿彌陀佛”,才道:“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有那樣,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楚歡上前兩步,沉聲道:“你告訴我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東西,究竟從何而來?”
病和尚平靜道:“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也就不必知道,阿彌陀佛……!”口中喃喃有詞,似乎是在輕聲誦經。
楚歡和林黛兒對視一眼,聽這和尚的誦經聲竟似乎十分平靜,只是片刻後,那聲音越來越輕,直到再無聲息。
室內一片寂靜,楚歡陡然間想到什麼,欺身上前,到得病和尚身邊,見他雙目緊閉,嘴唇不懂,整個人就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大師……!”楚歡叫了兩聲,和尚並無反應,楚歡探手到他鼻端,片刻之後,才抬頭看向林黛兒,苦笑道:“他已經圓寂了。”
第一二五五章 龍輦
晌午時分,天色卻顯得異常陰沉,這幾日的天氣都是如此,看上去似乎隨時都能降下暴雨,可是老天爺似乎就是在和世人開玩笑,大雨始終隱忍不發。
這樣的天氣,讓人總感覺的十分的壓抑,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官道之上,西山道總督喬明堂坐在路邊的草棚裡,草棚搭建的很隨意,附近數里之內,西山禁衛軍錯落分致,昔日裡本是人來人往的官道,如今卻是難見行人。
從三天前開始,這條官道就已經被封鎖,行人只能轉而繞行。
除了喬明堂,草棚四周另有數十名大小官員,清一色都是身著官服,三五成群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喬明堂身邊的禁衛軍統制衛天青已經大踏步迎上前去,走到草棚前,那匹快馬已經飛馳到近處,一名兵士上前去從騎者手中接過馬韁繩,馬背上的騎者翻身下馬來,見到衛天青,已經單膝跪下,稟道:“啟稟大人,聖駕改道長山!”
衛天青一怔,急忙回身,快步到喬明堂面前,喬明堂已經站起來,焦急問道:“衛統制,可有聖上的訊息?”
“啟稟大人,聖駕改道長山,不從這裡經過。”衛天青立刻道。
喬明堂一怔,微皺眉頭,但卻還是迅速下令,“趕緊備馬,往長山去!”
“大人,長山距離這邊有百里路……!”
不等衛天青說完,喬明堂已經道:“便是千里萬里,那也不能耽擱,快,即刻啟程!”
長山位於西山東部,與玉陵道接壤之地,在西山道境內,屬於富庶之地。
皇帝北巡,作為一道總督的喬明堂,自然是早早就知道了訊息,雖然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知道皇帝陛下要經過西山道境內前往河西,但是聖駕卻遲遲不曾從京城出發。
這幾個月來,喬明堂自然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皇帝北巡的事宜。
從洛安京城通往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