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脫下來,她抓著他的胳膊微微活動了下,可躺著的人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仿似完全沒有知覺。
“你是撞到哪裡了?怎麼說昏就昏啊?胳膊疼不疼?有沒有骨折?你就祈禱最好身上沒骨折……就算骨折了,我再給你骨折一次也不怨我……這樣穿著溼衣服會冷死的!”
他手臂因為之前拽著小車被拖行一段,外面的衣服都染上血了,肯定傷的很重,可她把他襯衣脫下來,衣服勒到傷口的地方也不見他有一點點的反應。
程諾心裡害怕,又拿手指放到他的鼻息間探了探。
還有氣息,可怎麼就昏迷不醒呢?
應該沒有撞到頭啊,程諾手掌掂在他腦後,哪怕剛剛拖他上來時已經確認過腦袋沒事,可還是忍不住再確認一遍。
她手掌四處裡摸過去,頭部沒有任何傷痕。
可他這樣一動不動,心臟就跟吊了起來一樣。
她手指甲用力在他人中上又掐了掐,還是不動。
眼睛裡的水汽瞬間凝聚上來,程諾一邊將衣服擰乾用於擦拭他身上的水,一邊盯著他的臉看,“陳漠北你可千萬別死,你要死了我會不會去警察局做筆錄?我算是你臨死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吧,警察會不會問我你臨死前的遺言?你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來著?我怎麼想不太起來了?”
他的身體很結實,肌肉紋理明顯,程諾跟陳漠北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雖然她水平不算太高,可好歹混到了黑帶,多少也是有點眼力界的,陳漠北的實力遠遠在她之上。
除開男女個體的詫異,更重要的就在於個人的身體素質和實戰經驗。
他顯然兩樣都具備。
兩樣都具備的人,這會兒卻死豬一樣躺著喊都喊不醒!
程諾向來是對帥哥沒有免疫力,看到結實的身體曲線眼珠子都恨不得貼過去,可這會兒她掌心下的這具身體完全符合她的審美觀,她竟然一點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
飽暖思淫慾,這句話是對的。
所以,在冷的瑟瑟發抖的好像是山谷還是什麼的破地方,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和一個渾身都疼的女人,還能有什麼旖旎心思。
可哪怕這樣程諾都沒敢脫了他褲子。
免得他醒過來之後尋死膩活的!
眸光落在他臉上,男人面龐精緻輪廓分明,哪怕這樣緊緊閉著眼睛,也很帥。
程諾坐好了,讓他的頭枕在她腿上,她背靠在身後的石壁上,腦子很空。
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手指無意識的按壓在他眉心緊緊蹙起的摺痕上,撫了半天,才看著似乎鬆動了些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漠北卻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程諾心底發慌,可又不知道怎麼辦。
噴嚏打的越來越頻繁,程諾吸著鼻子,頭嗡嗡的,身體猛的打了個寒顫。
她彎腰拆了陳漠北腕上的手錶,雖然表面已經裂了,可還能看到指標走動,距離他們跌下來也已經快要一個小時了,不會真的要等到天亮才會被發現吧?!
好冷!
咬著打顫的牙齒,程諾伸手抱住陳漠北,抱緊一點不知道會不會暖和一些。
她的額頭觸上他的,程諾猛的一個激靈抬起頭來。
好燙!
再不敢這樣放任不管,程諾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你行不行啊?醒不過來就算了還發燒。我給你說我沒照顧過這種外傷病人,不知道要怎麼弄!發高燒會把人燒成傻子的!”
瘋了簡直!
程諾慌手忙腳的將人放到地上,她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爬起來就去脫他的褲子!
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巧。
陳漠北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