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指引著加登前往VIP房間。方曉翎心想,鄧肯走後,手術刀、老氈帽他們應該回歸VIP房間了,難道盧卡斯比他們還厲害?
正好有兩個人從VIP房間中開門出來,看他們的樣子無疑是輸光了。他們情緒激動,急促的話語中不停提到“盧卡斯”的名字,還互相指責著幾乎大打出手。方曉
翎認識他們,這兩個人都是VIP房的常客,有一定的水平且資本雄厚,從沒見過他們輸得這樣失態。推門進去之前,方曉翎還聽到鄰桌有人在議論,說盧卡斯又把
人贏得火冒三丈了。這一桌就是被譽為“VIP房間淘汰桌”的那張牌桌,當初鄧肯趕出來的人都聚集在這裡,老氈帽赫然在列。有人要進入VIP房間,他抬頭望
了一眼,看到富豪打扮的加登和年齡不相襯的妙齡少女。老氈帽搖搖頭,方曉翎知道他是在想:可惜,好魚都被豬嚼了。
進入房間,牌桌上的眾人一起向他們望過來。只見手術刀和一名光頭牌手相對而坐,這名光頭牌手是如此突出,以致令人不禁無故將他和手術刀相提並論。這人額頭
突出,油光發亮,簡直活像一個電燈泡。但見他眯縫眼,酒糟鼻,豬腸嘴,雙耳還戴著耳環,簡直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方曉翎馬上就想,這人準是盧卡斯。
“好好好,我看到誰來了,歡迎新人。嘻嘻,我說哥們,你可以將這個美女押上牌桌嗎?當你輸光之後,你可以當她是一萬……啊不是,兩萬美元的籌碼。”光頭對著加登又是吹口哨,又是打響指,歡呼雀躍著像個智障人士。
“盧卡斯先生,請你不要騷擾其他客人。”臉上有雀斑的女發牌員怯生生的說。方曉翎認出她了,她以前在酒館發牌,叫赫蒂。以前就是她發給一條小魚第四張6,讓方曉翎被唯一的河牌逆轉。
“閉上你的嘴,**,我沒少給你小費。就算將你押上賭桌,也只能當一個盲注。”盧卡斯罵罵咧咧。手術刀皺緊了眉頭,嘴角抖動了兩下沒說話。方曉翎看到他的籌碼比盧卡斯少。
盧卡斯和手術刀之間有兩個空位,方曉翎在那張作為盧卡斯下家的座位坐下。這個座位離門口較遠,明顯是挑選過的。察言觀色,方曉翎知道這個資訊被盧卡斯和手
術刀捕捉到了。盧卡斯看來確實是個棘手角色,難怪除了手術刀以外,賭場的其餘好手都不在場。加登拉過一張座椅,坦然坐在方曉翎旁邊。
“這鬼地方居然能有女人進VIP房打牌?今天真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說哥們,你很快就會後悔為什麼今晚不是帶她去首飾店再開房,你天真的以為來這裡會省錢一些嗎?哈哈哈哈。”盧卡斯放肆的狂笑起來,現在他不像傻子了,而是個猙獰的瘋子。
赫蒂都不敢望盧卡斯了。盲注是100/200,她問方曉翎要買入多少。方曉翎指一指盧卡斯,他是牌桌上籌碼最多的人,方曉翎表示他有多少我就買多少。
“女士,你不能讓我太亢奮了,否則那位紳士將會以為我們是串通的。”盧卡斯收斂了笑容,滿臉奸詐的說。方曉翎心念一動,覺得這個人瞬息之間就轉換了三副臉
孔,演技都頗為精湛。這番造作恐怕是另有目的,並不是他天生讓人難以容忍。可惜無論盧卡斯怎麼表演,方曉翎和加登都是不為所動。
盧卡斯的籌碼有十萬美元之巨,牌桌最大買入只有五萬,赫蒂為方曉翎兌換了五萬籌碼。手術刀原來只剩下兩萬了,見狀也補滿到五萬。牌局一開始,盧卡斯驟然閉上了嘴,牌桌上的其他人頓時感受到一種凝重的氣氛
盧卡斯先行動,他加註到600元。方曉翎用一枚籌碼壓住底牌,她今天不能拿著水晶魔方,3bet到2000元。剛上桌理應先觀察,可方曉翎決意不按規矩
辦。盧卡斯如此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