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蓋踢向洛逸人的要害,洛逸人似乎正在等著她,一張腿,夾住她的腳。他側身,一把抓住雲泥揮向他頸項的手腕,雲泥另一隻手呼嘯而至,洛逸人出肘格住,一陣痛麻瞬間直抵雲泥臂膀,一時無法再動。
洛逸人暴戾地將她按在平石上,雲泥抵死掙扎,洛逸人俯身按住她的雙臂,一低頭,咬住她的唇。
兩個人肢體在暴力對抗,身體卻是熾熱瘋狂地扭動疊加在一起。洛逸人用力地啄吻她的唇,脖子,咬住她胸前的蓓蕾。
那一瞬,他只想征服這個女人。
洛逸人的眼睛都紅了。~~~~~~~~~~~~~以下省略三十字~~~~~~~~~~~~~~,望著雲泥眼裡突然閃動的恐懼,他身體燃燒起洶湧蓬勃的慾望。他不想這麼做。但他等很久了。
這個女人永遠也不會,帶著嫣然巧笑,俏皮地和他恃寵撒嬌。她永遠也不會,藏著嬌羞,幸福地等他同床共枕。她不會,所以他也無需等。情愛只是一種苛求,劫掠,卻永遠是最直接有效的佔有。
自投羅網還是被武力獵取,不過是種種矇蔽心靈的迷障,女人失去的是血和自由,只不過在自投羅網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在尋找幸福。
洛逸人扯開衣服,帶著霸虐和火熱,進入。
那種滋味。在燃燒中驟然宣洩,在雲霄中失足毀滅。死一般的放縱淋漓,死一般的,銷魂噬骨。
黑暗已不知何時無蹤消散,破曉的光衝破地平線,絢爛的朝陽,浸紅漫天的雲海。
撕裂的痛,在放肆鮮活地叫囂。雲泥一聲驚叫過後,噴出一口血,在那種炫目的衝擊下,陷入昏迷。
大師兄,我痛。很痛。要死的痛。
大師兄。你至死,都以為我在殺你嗎。可是你為什麼還抱著我,你在一個盛滿陽光的地方看著我,漫天花海。
我從小喜歡花,你對我說,等我長大了,你給我一片花海。
花海啊。大師兄。沒機會了,是不是。
或許在那陰冷的幽冥,也有花海嗎?血紅的曼珠沙華牽引我,可是我,還是找不到迴歸彼岸的路。
讓我盡情地痛楚吧。我死了,便不會痛。也沒有苦。
安靜的雲泥放任著身體,發散亂,殷紅的血噴薄在胸前,滴滴點點,如盛放的鬼眼。
她嘴角細細的血流蜿蜒至頸項,她蹙著眉,唇角卻上翹,一種完美無缺的弧度,宛若一種淡然盛放的哀豔,死亡的宣判。
死一般靜美。唯有溫暖的朝陽,在慘烈地燃燒。
身邊濃豔的紅茶花滾動著露珠。那具舒張白皙的身體,宛若綻放血露的白牡丹,靜美無塵得讓洛逸人心驚恐 。
有一個瞬間他以為,雲泥真的死了。
巔峰的快樂,過後的疲軟和怠倦。他說不出那是種什麼樣的心情,不是滿足,而是深深失落。
他斂住衣襟,把雲泥遮蓋住。
這個女孩子。洛逸人溫柔的手指輕輕拂拭她帶血的嘴角。這個女孩子,洛逸人手向上愛撫著她的眉宇,淚,酸熱地湧下,雲兒,其實你只有和我,才這麼倔強。
只有和我才倔強。你和別人,一向都很乖,很可愛。
可為什麼是我呢?洛逸人淚橫流。我是你的哥哥,你不是應該也和我很親,很乖嗎?像你那樣溫順柔弱地求饒,你害怕,但其實是信任我的,那一刻雖然短暫,我卻是很滿足。比佔有你,更讓我滿足。
你雖然怕,卻是希望有一個哥哥的。可是我,真的不是你哥哥。
我是為了墨絕留住你,不是想毀滅你,或許,我是想毀滅我自己。
誰讓你身上,有一個秘密。
雲泥在黑暗中醒來。床軟,很暖。
一動便是驚心動魄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