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害得公子顧慮再三。事情是這樣,我們四位都是后羿大王的近臣,鄙人伯因,忝居有窮國地官司徒之位,老朽無能,實在有誤邦教;這位是大司空尨圉大人,乃本朝掌管邦務的冬官之長;那位是大司寇熊髡大人,即為掌管本朝邦禁的秋官之首。適才誤傷了公子的這一位,大司馬武羅大人,夏官首腦,掌管本朝軍事,專司佈陣作戰。而適才相隨大王左右的那一位寒浞寒大人,乃是本朝百官之長,天官冢宰,還兼掌管邦禮的春官宗伯。今天有所冒犯,再請公子寬恕。而我大王恰為令叔的高風亮節所動,故而特設盛宴,一則,為公子接風壓驚;二來,表示我們的一點歉意;其三,也算本朝上下對令叔的浩然正氣,表示一下由衷的景仰之心……”
說時,他望空作了一個大揖。如此詳盡一介紹,由不得爰慧再猶豫了。誰都知道,中洲的舊人部落立國,大多采用六官分六典,六卿定六職的官制。所謂六官,乃是取天地四季之名,天官冢宰,是為六卿之長,乃是一國之主之下的最高執政長官,掌管天下政務,輔佐國君打理邦治;地官之長的大司徒,應該負責土地,賦稅諸等國家的經濟事務;春官之長的大宗伯,是掌管國家典禮和外交的最高職位,至於那寒浞身兼兩職,看得出人家倍受后羿的器重;秋官之長的大司寇,則是整個國家的最高###官,負責獄訟刑罰,監察稽核;冬官之長的大司空,則相當於我們星球上建設部、工業部、以及所有跟建設發展有關的部的部長,整個有窮國的生產建設事宜,看來盡在這個人的掌握之中。剛才寒浞想拉他當替罪羊,也不是毫無道理。
“實在不敢當,司徒大人,諸位大人,不才這廂有禮了……”
這四大司,無疑都是有窮國的重臣,這份禮儀,如此抬舉,連我都不免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只恨不能直接拋頭露面,一享榮耀。萬萬沒有想到,我的替身也會這一套,但見他連連躬身,環圈作揖。正所謂虎父無犬子,看來人家真是爰甫師爺的親生嫡出。官場上的繁文縟節,竟也能無師自通。
“承蒙如此厚愛,在下實在愧不敢當。恭敬不如從命,有勞諸位大人指點路徑……”
稍一融洽,他們便簇擁著爰慧上路了。那武羅也算是個性情中人,趁機踅身過來,特地檢視了一下爰慧脖子上的傷口,見無大礙,便拍了拍腰間的佩劍笑道。
“看來爰公子真是福大命大,我這柄工布,雖然比不上大王的龍淵,寒浞的太阿,也算天下名匠歐冶子的絕活,一等一的寶物,萬萬沒有想到,只不過是破了一層無關緊要的油皮而已……”
不管是褒是貶,爰慧都有點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要去摸那傷口,那落在最後的尨圉趕緊搶步上來。
“別動,公子,我這裡正好有教會饋贈的治傷良藥,還是不要過分大意的好……”
說著,取出一個白色的精緻小瓷瓶,俯身過來,意欲檢視傷口。也真難為他了,幾乎是我的替身一個倍數的大個子,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然而關切之情,卻是由衷無疑。一前一後,態度迥異,有如天壤之別,爰慧反倒有點扭捏起來。
“尨圉,你這不是想成心逗人玩嗎?你知道尚華姑娘——不不,嫦娥小姐愛笑,稍有一點奇形怪狀,都會叫人笑岔了氣……”
那武羅在一旁瞅著,更是覺得有趣。
“你給爰公子抹上了那藥,盡是那花裡胡哨的一大片,別叫尚華姑娘——不不,看我這賤嘴,怎麼也改不過來。嫦娥小姐——都不會把爰公子當成貴賓了,只以為是大王替她請來解悶逗樂的優伶呢。要說演戲的面具,也該畫在臉上啊……”
“尚華?!尚華姑娘?”
一聽這個名字,爰慧的神情立刻大異。
“不錯,爰公子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