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已經給人一個啟發,只是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引以為傲的靈感傳輸技術,如果它的頻譜接近宇宙射線,穿透力自然更為強大,簡易的鋁珀遮蔽罩,當然就勉為其難了。如果蚩尤人真是在爰慧的體內裝滿了所謂的生物型無源放大器,那簡直是叫人防不勝防。
共工的主意,未嘗不錯。至於其他活生生的人來說,少一種交流手段,也就罷了。可對於我來說,這可是我現在跟我的戰友,今後對我的家人,唯一能夠保持隱私的手段了呀。啞巴不會說話,還有肢體語言,可我呢?如果今後什麼話都得透過我的替身來表達,豈不成了一場笑話。也許我沒了色身,個人感情已經不是最大的問題,然而,關於我跟我替身的微妙關係呢?尤其是當我必須選擇跟人家分離的時候,豈不是真正是落到了有口難言的憋屈境地?
這是我的一個心結,磨纏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一想到自己賴以獨立的靈感傳輸技術可能會被禁用,靈魂深處的矛盾,更是錯綜複雜了。似乎冥冥之中,早就有一個力量在刻意作出安排,我和我的替身必須同生死共存亡了,再也不能分離。
幸虧這還不是眼下最迫切的問題,我還是念念不忘自己的使命。請纓潛入敵佔區,本是我的一力要求,如今半途而廢,總讓人心猶不甘。我是這麼考慮,以目前的情勢,不用靈感傳輸技術,雖然會打一些折扣,但對於控制我的替身來說,我還是不乏把握。關鍵是我替身的思想,已經為我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基礎。雖說人家還沒有提高到保洲衛邦,大義凜然的那種高度,可那不共戴天的家仇,毋容置疑,已經讓他站到了我們的一邊,同仇敵愾,義無返顧。只需好好引導,充分利用,自然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接下來的問題,就該是證實共工的推斷了。為了保險起見,我自己決定提前禁用靈感傳輸技術。往後的談話,就只能假途我替身的口舌了。幸虧我的替身還算聰明,雖說他從來沒有機會學過我們的語言,可他照葫蘆畫瓢的本事,卻遠遠賽過了擅長學舌的鸚鵡,不僅字正腔圓,而且語速,節奏也###不離十。只是口音不盡相同,否則,我真要誤會自己又能直接開口了。
喜憂參半,我真是開始猶豫了,我該不該把我們星球上的語言真正教給他?一時之間倒是難以定奪。隱隱之中,不免有一點擔心,假如人家通曉了我們的語言,那我對他來說,將會是通體透明,毫無秘密可言。說不定,他今後完全可以直接跟我的戰友,甚至跟我的父君直接對話,稱斤較兩。那樣的結局,肯定弊大於利。而無疑之中,我也會退居到一個附庸工具的可悲位置,顧問一說,只能徒作自我解嘲罷了。
這一會兒,我忽然理解了我的祖先,那些當權者,為什麼熱衷於愚民政策了。如果我成心不教人家,只怕會應著一句老話,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人家滿街跑了。長期借人家的口舌交通,必定熟能生巧,無師自通,不會作詩也能謅了。我深知我替身的聰明勁兒,這在不遠的將來,應該是不爭的事實。只怕到那個時候,反而弄巧成拙。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還能依賴靈感傳輸技術,一如既往地跳過他。可共工的推斷,又是那麼叫人不敢迴避。沒轍,我只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我義妹的測試上了。
一進疑山司令部,沒等寒暄個遍,共工立刻把我們的情況向冉遺作了彙報。一聽,冉遺也緊張起來,再也顧不得過分親熱,立刻把我們幾個拉進了機要室。
第一個電報發給了崑崙中樞,附帶了希望旱魃幫忙的訴求。崑崙的回電很快到了,是望沐親署。說是她的疏忽,我們的靈感傳輸,都是明語直接交流,如果蚩尤人也掌握了相同的技術,只需學習一下我們星球的語言而已。作為幾經對壘的宿敵,恐怕人家早就對我們的語言耳熟能詳了。
依據是旱魃一直在進行著靈感傳輸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