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新娘,就放心大膽地交給我好了……”
見這一陣勢,我的替身自然更加不好意思了,連話也不敢接,趕緊抹了一下眼淚,掉頭就走。臨了,只是偷偷地覷了阿依一眼。
不由分說,等候在外面的女人,簇擁著爰慧就走,同樣是一個已經用布幔遮個嚴實的滑翹,只見裡面擺著一個大木盆,熱氣騰騰。不用那些女人過多比劃,爰慧也明白了,讓他自己先洗澡,然後換上她們拿來的衣服。
等到爰慧重新鑽出滑翹,赫然已經是一個英俊瀟灑的達爾瓦小夥子了,一照鏡子,兀自先呆了半晌。色彩鮮豔,對比強烈,誇張的程度,似乎不亞於公爵的裝束。因為跟中洲舞臺上的小丑太相象了一點,興奮之餘,我的替身多少還有一點彆扭。
“嗨嗨,嗨嗨……”
看到他出來,全場都歡呼起來。這時他才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井欄邊了,中央的那一小片綠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搭好了一頂帳篷,沒有滑翹大,看上去非常小巧。當然,色彩也是絕對的鮮豔。
那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一點也不見得嘈雜,相反可以看到明顯的隊伍,在圍著帳篷遊行,一個大圈子,首尾相接。領頭的象是一面旗幟,可惜那旗杆挺高,旗幟非常之小,遠遠望去,宛如晾在桅杆上的一塊小手帕。雪白一片,很是顯眼。
就在這時,阿依也被抬出了滑翹,一身潔白,襯得病態的紅暈,更是嬌豔。四個達爾瓦漢子,各抻一臂,組成了一頂互動的人轎,唯一的遺憾,只是公爵夫人得在後面扶著。好在阿依的神采不錯,惹得全場更是歡呼。
也是四個彪形大漢,一頂人轎,抬著我的替身,很快攆上了阿依他們。轉了兩圈,便來到了公爵他們的井欄前。
這時的正位,公爵已經讓給長老了,在長老的背後,豎著一根碗口粗的圓棍,在棍的頂端,緊緊盤繞著一條雕刻出來的蛇身,卻不見蛇頭,而是一個女子頭像,誇張的雙眼,宛如照著阿依病中的模樣臨摹。
那天領歌的達爾瓦少女,點燃了一根細長的蠟燭,躬了一禮,然後交到長老的手裡。
“聖潔的火焰,奉獻給至尊無上的光明之神。我以光明之神的聖女莎拉的名義宣佈,又一對達爾瓦青年,將結成美滿的婚姻。他們早已懂得,貞潔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夫妻間的忠誠,能使他們在屈辱和艱難之中,保持著最後的信心,拋撒出更加燦爛奪目的陽光……”
長老唸誦時,那杆領頭的手帕旗,已經被插到帳篷的前面,公爵領著隊伍,又繞著旗杆魚貫而轉,等到所有的人都從旗杆下經過,公爵夫人便把阿依交到了爰慧的手裡。示意他把姑娘送進帳篷裡去,同時那塊手帕也被摘了下來。
這時候,周圍鴉雀無聲,彷彿都在等待一個莊嚴的時刻到來。我的替身早已傻了,只能聽憑人家的擺佈。帳篷裡有一張小床,他剛把阿依放好,公爵夫人立刻帶著一個老婦人魚貫而入。
“請!爰公子……”
那一種架勢,分明是讓他先出去。不一會兒,公爵夫人也出來了,只見她高舉著剛才的那一塊手帕,幾滴殷紅的血跡,在上面顯得十分醒目。繞場一週,走到哪裡,哪裡就歡呼起來,間雜著還有人朝天放槍。
“聖女莎拉說過:可以唱猥褻的歌,可以跳猥褻的舞,可以做任何猥褻的動作,甚至鼓動別人放蕩不羈,這都是為了生活;但達爾瓦女子絕不能讓猥褻之手碰她一下,她的天體一生之中只能為一個人開放——她終生侍奉的夫君,她的一生必須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否則的話,她就應該放棄那種卑劣的生活。儘管任何一個達爾瓦人都不喜歡死神,可死神足以保住達爾瓦人最後的純潔。兄弟姐妹們,現在請看吧,這就是我們達爾瓦人純潔無暇又一個最好的例證……”
長老蒼勁而又不失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