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病狀一樣,非常嚴重的偏執妄想,整個身心,現在完全都被一種非常可怕的被害觀念所控制了,已經到了病入膏肓,不能自拔的程度……”
“哪能這麼危言聳聽?你這不是成心在開玩笑嗎?”
“不錯,我也覺得這隻能是一個天方夜譚……”
“照你這麼說,那我們呢?豈不是剛脫狼爪,又入虎口了?”
“這個話,哈里好象就有這個意思了。要不然,他為什麼又不願意你讓別人來安排你的行止呢?”
“倒也是,今天老頭子的話,真讓人捉摸不透,我本想開一個玩笑,可看他神鬼兮兮的樣子,也就沒敢。說不定到時候莫尕德真是用槍逼住咱們,那誰還敢去拒絕呢?”
“這是另外一個焦點,我想哈里目前受制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己手裡沒有兵權,或許有人肯為他效命,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現在所呆的地盤,應該算是姓莫的勢力範圍。而莫尕德看中王爺的地方,正是他老人家的威望所在。一個洲邦的攝政王,至少是名譽上的最高統治者……”
“你別說這些了好不好?越聽越叫人心驚膽戰。管他王爺也好,將軍也罷,鳳鱗洲是人家的鳳鱗洲,哪怕他們火拚到死,哪怕全給蚩尤人吞併了,也礙不到咱們什麼事。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抓緊時間,多為自己動一動腦子了?一旦那個陰險狡詐的形天來了,到時候我們還不能逃脫的話……”
“你難道忘了,在沒人的時候,王爺是怎麼說來著?只怕你今天一照王爺的面,還叫莫尕德撞個正著,就算沒一點干係,你也走不脫了。當然,得有一個假設的前提,王爺確實是被人軟禁了。再說莫尕德今天突然答應得那麼爽快,你就沒覺出那是一反常態?從前人家再怎麼忙,吩咐一下自己的隨從,隨便打發,你豈不早就上路了?”
“照你這麼說,我們又遇著第二個形天了?”
“只怕此形天不是彼形天,現在看來,原來的形天不過是另有圖謀,至少不想直接殺了你……”
“嘿嘿,你這是在抬舉我吧?我算什麼東西?憑啥?形天要在我的身上費那麼大的心思?”
“只需一點就夠了,因為你是一箇中洲人。你不妨設想一下,一旦消滅了鳳聚兩洲的對手,他們下一個將會對付誰?再說形天為什麼會陷身艮山境內?難道是你們中洲人漂洋過海,把人家從他的老窩裡抓了去的?”
話雖這麼說,可我自己也覺得勉強,畢竟人家形天也不是沒有解釋,可一藏就是十六年哪,我總覺得那個傢伙是在成心編造,難道早不跟他的同夥聯絡,碗不跟他的同夥聯絡,偏偏要等到有窮國的人找到了他的匿身之所,才想到找人來救?爰慧當時沒有注意,現在想來也覺得太過勉強。
“呸!讓我去給蚩尤人當奸細,替他們賣命?休想……”
“你再想想你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力大無窮,早先你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罷了,也許正是因為哈里自己獲救之前的靈機一動,才攪亂了蚩尤人的計劃。可惜他們並沒有徹底完成對你的改造,否則的話,逢蒙就應該是你的榜樣,而且你還是一個在中洲屬於統治階層的新人,利用價值之大,恐怕不是逢蒙他們那些舊人可比。到那時候,可就再也由不得你自己作主啦……”
“這麼一說?老天哪!我怎麼會如此命苦?!是不是我前世裡作了什麼孽?本來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種種厄運,怎麼就全讓我給趕上了?”
我慌忙打斷了他,只怕人家追根究底,又要追溯到我的頭上,現在實在沒有必要再跟他無謂地鬥嘴。
“稍安勿躁,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傷心也沒用,更不能灰心。這兩天不是哈里老頭讓你去嗎?咱們暫且先看看他老人家到底有什麼妙招。但願我們剛才的推測,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