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東卻是依舊在與周公的女兒纏綿中,渾然不覺大難臨頭。
“好,下面我開始為大家示範一下基本動作,願意跟我對練的隊員,向前一步走。”陸瞳此言一出,所有新生立刻步調一致地——退後。
“好,就是你了,陳耳東同學,請出列。”
啊?陳耳東睜開睡眼,四下觀望,卻發現原來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見了。
“讓你出列呢。”王小花同學捅了捅他。
“哦。”陳耳東迷迷糊糊地走到陸瞳跟前,還沒等站穩就被人一拳打飛。
“好了,我要教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隨時隨地要集中精神,保持清醒。”將戴著拳擊手套的手縛在背後,陸瞳緩緩說道。
“哎喲……哎喲……你輕點呀。”桑拿館裡傳來慘絕人寰的哀嚎,“不要,不要碰那裡,啊!痛呀……李牧,你不會輕點呀。”
“老大,你不要叫得那麼沒骨氣好不好?”躺在自己床上聽著MP3看著小說的吳兵實在受不了,扯下耳機說道。
“老大,我知道你痛,你忍一下吧。”李牧一邊拿藥油給陳耳東推拿一邊勸解道。
“我痛還不許我喊嗎?”他現在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從膝蓋到頭骨無一處不傷,最要命的是他的臉,“李牧,把鏡子拿過來。”
“老大……你還是不要看了吧?”
“我叫你拿過來!”
“不要。”
“拿過來!”
“好吧。”李牧只得把鏡子送上。
“鏡子裡的豬頭是誰呀?”
“老大,那是你呀。”
“啊!”
痛呀……原本他以為昨晚上的痛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卻沒有想到,早晨起床成了最苦的差事。
他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嚷嚷著要罷工,動一下就像生鏽壞了的舊車床一樣的費力,更難受的是五臟六腑,他懷疑他受了內傷,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呼吸都會痛了。
“靳陽,替我點名。”
“我也動不了。”靳陽在跆拳道隊的遭遇並不比他強到哪裡去,“吳兵……”
“我會拜託兄弟替你們點名的。”
“哎呀呀呀……”好難過呀。
“陳耳東!陳耳東!”
“我好像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陳耳東閉著眼睛說道。
“真奇怪,我也聽見了。”宋靳陽說道。
陳耳東從床上費力地爬起來,爬到窗邊——果然有人在喊他,竟然是他在心裡謀殺了上千次的陸瞳。
“陳耳東死了!”
“死了怎麼還會說話?”
“你找我幹什麼?”
“你昨天沒聽見嗎?每天早晨拳擊社都會組織隊員早鍛鍊。”
“啊?”
“你全都忘了?真是的,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要在拳擊社混,趁早退社得了。”沒用的軟腳蝦,她本來想借他進拳擊社的機會整整他的,出出心中的惡氣,沒想到她還沒開始整他呢,拳擊社的日常訓練就把他累成這副熊樣,跟這樣的男生指腹為婚,想想都夠丟人的。
“我……”士可殺不可辱,他堂堂五尺男兒屢次受小女子的欺負,簡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誰說我不記得了?”
“記得為什麼不早點到?快點來操場,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我記得,但是不想去,我請假。”
“我因為一貫忽視思想教育,又受一些腐朽的西方思想腐蝕,所以才有了偷窺的行為,我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陸瞳向後了一步,面向大眾大聲地背誦一篇東西。
“大姐,操場在哪兒?”當她唸到第二自然段的時候,陳耳東已經站在她的跟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