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往上指向自己的喉嚨。「喉頭很緊,說不出話,想呻吟也沒辦法。」
「……」炎凌耀好像明白了什麼。他也撫上自己的胸口。
那是心痛到無法言喻才會有的感覺。身處地獄中卻無法呼救的痛楚。只有隔絕一切,讓自己變成什麼都不在乎,才能安然地活下去。
炎凌耀想起朔夜總是點這杯酒,有時細細品嚐,有時卻一飲而盡。如此烈的酒,朔夜卻能像個毫無感覺的人一樣喝到兩杯,甚至三杯。
這是不是代表,他喝的並不是感官上的刺激,而是心靈上的思念?只有用這麼激烈的方式,才能喚起看似平靜的心嗎?
鋼琴師……和小夜。
小夜……到底是什麼人?
猛撞胸腔的心臟漸漸緩了下來,炎凌耀趴在吧檯上,閉上眼睛。
寂靜的高階歐式住宅透著一股緊繃,朔夜斜躺在沙發上,手拿著絹布反覆擦著銀白手槍,眼神卻時不時就飄往一旁的家用電話。
等到三十分鐘過去了,朔夜惱怒地發現自己一直擦著同一個地方,才終於對腦中雜亂的思緒投降,有點緊張地拿起電話,撥出熟悉不過的號碼。
嘟……嘟……
搞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
……真的要打電話給他嗎?問這種問題,會被笑吧?
一想到朝傑曖昧欠打的笑容,朔夜像突然發現手上的話筒竟然是隻蛇似的,厭惡地將話筒狠狠砸回去。
可是……若不快點找到解決辦法,自己遲早會發瘋的!
而且自己又是屬於那種就算灌再多酒都不會醉的人……該怎麼學其他小說主角借酒澆愁?
再三考慮之後,朔夜還是重新拾回話筒,再次撥出那支電話號碼。這次總算有人接了,雖然隔了很久,久到朔夜開始想在心中詛咒對方。
「喂……嗯……」
什麼聲音?
「朝傑,你搞什麼鬼?」朔夜不禁皺起眉頭。
「嗯……沒、沒事……你有事快說……」
「你真的沒事?」
「沒、沒有啦!你,你快說……」
可是他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啊!朔夜沉默了好一會兒,對方聽他沒說話也保持安靜……盡力保持安靜。
正當朔夜想得出神時,電話的那一頭突然傳來了一聲呻吟,雖然只是一瞬間,朔夜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朝傑,你到底在幹麻?」
「沒……嗯!嗯嗚……玄北……」
有人的喘息?朝傑的嗎?不,還有另一個人。
玄北,朝傑的情人。
另一頭的雜音越來越多,朔夜剛想仔細去聽,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恐怖的可能……
該不會、該不會,在『那個』吧……
臉瞬間刷白,但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朔夜就心臟狂跳,滿臉通紅。他一個甩手結束通話電話,努力順著急促的呼吸。
我……我幹了什麼?竟然還問朝傑他在幹麻……朔夜頭一次有想死的衝動。但是在自責之於,他馬上想起一件事。
他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到底該不該去酒吧?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兩個月。
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把酒吧設為禁區,能不靠近就儘量別靠近,因為非常有可能會遇見那個小子。
那小子……
一雙難過哀求的眼忽然闖入朔夜腦中,那是在夢中出現無數次的雙眸。他摀住眼,希望能夠抹去讓他心煩意亂的東西。
他……過得好嗎?自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他會不會難過?
呵,一定會的吧。那隻小狗。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不斷地催眠著他,不斷呼喚著他。寂寞的色彩越來越深,深到讓朔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