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俊俏得了得,看起來是在相互比試輕功。
老劉笑道:“呵呵,還是年輕好啊!”
燕平望向遠處,薄薄的霧靄中,依稀能見到遠山路上,各大門派的人如一條長蛇般,蛇頭正指向華山的北峰。
一陣清風吹過,燕平留意著四處的風景,多日來陰鬱的心情好了許多。
荷花背了個七絃琴走在燕平前面,她不會功夫,此時已經明顯有些吃力了。
燕平憐道:“荷花,山路不好走,你還揹著琴幹什麼,讓師兄來幫你吧。”
荷花笑道:“沒事沒事!等你們走累了,我彈一曲也好給你們解悶!”
聞聽此言,大家都道:“是有點累了!大師兄,找個地方休息會吧,好久沒聽荷花彈琴了,還真有點想聽了!”
燕平笑允之。眾人找了路邊一塊空地,圍坐下來,喝點水吃點乾糧。荷花則找了塊平坦的青石板,鋪好古琴,拈指彈奏起來。
琴聲淙淙如流水,時而婉轉,時而悠揚,雖然聲音不大,但整個山谷似乎都能聽到荷花的琴聲。
老劉捻著鬍鬚,閉著眼睛,顯然已經陶醉其中。師弟妹們跟著搖頭晃腦,興致盎然,方才爬山的疲勞已經一掃而空。
一曲彈罷,有人道:“荷花,再來一曲咱們最熟的!”
荷花笑道:“明白!”
琴聲又起,這回卻變得節奏分明,頗有蒼涼豪邁的感覺。眾人跟著齊唱起來,卻是平時大家一起練功時唱的那首五言詩:
披荊斬棘兮,
人生路茫茫。
乘風破浪兮,
天下我獨狂。
仗劍獨行兮,
豪情走四方。
斬妖除魔兮,
神刀鎮八荒。
……
燕平看著老劉和小八也在那裡搖頭晃腦地跟著唱,也起了興頭,跟著唱將起來。
醉酒當歌兮,
世人笑我狂。
舉杯邀月兮,
我笑世人惘。
……
大家正唱得興起,突聽旁邊有人道:
“曲彈得還湊合,這詞也太狂妄了些!”
眾人一看,見山路上慢慢踱過來兩個年輕人,一個劍眉鷹眼,身材修長,穿一身金線織花錦袍;另一個面目俊朗,鼻直口方,一塵不染的白袍外,披著一件狐裘披風,顯然是一位富家子弟。
看兩人的神態,似乎都帶著某種與生俱來的華貴之氣。說話的,是那個身著狐裘披風的年輕人。
燕平等人安靜下來,正有點惱火這個年輕人出言不遜,卻聽那身著錦袍的年輕人問道:“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梅花劍派。”
“呵呵,梅花劍派只不過是個小門派而已,在這裡放聲鼓譟,也不怕驚動大雅。”身著狐裘披風的年輕人不屑道。
眾人登時被激怒了,老二鄭巖怒道:“喂,你怎麼說話的!”
燕平見狀不妙,忙用手勢制止眾人,生怕惹出事端。
“大師兄,他們太過分了!”鄭巖仍然憤憤不平。
“大師兄?”兩個年輕人這才把正臉轉向燕平這些人,端詳了一會。那個身著狐裘披風的人道:“梅花劍派的霍飛我見過,武功不錯;還有個陸鵬我也認識,功夫也還可以。怎麼還有一個什麼大師兄?”
他說話時,脖子總是揚得很高,給人感覺,彷彿是在用下巴跟人說話。他的眼掃過燕平這些人,幾乎沒做停留,倒是留意了一下燕平身上那件粗布青衫。
另一個年輕人接著冷笑道:“南宮兄,年紀大不見得功夫高,因此也未必有名啊。”
那個被稱作南宮的年輕人也笑了,隨即搖頭晃腦道:“狄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