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跳入海中,開玩笑,他可是as的十組長之一,怎麼能在這裡陪著這群人一起去死。
然而,在三秒過後,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了。
沒有預想之中的火焰,只有斜掛天空的星河,沒有預想之中的震動,只有海風撲面的溼冷,沒有預想之中的爆炸,只有海水微瀾的輕柔,沒有預想之中的煙味,只有海上微微的鹹腥。
甲板上,諸人目光呆滯,看著突然狂笑的林冬。
海水裡,鷹鉤鼻目光呆滯,渾身被海水浸透,冷得打了個哆嗦。
救生艇上,阿迪勒目光呆滯,不停按著遙控器,喃喃道:“怎麼可能……”
林冬對著船下大笑道:“阿迪勒,你當我不知道你會玩這一手?當我這麼多年港產劇是白看的?”
說罷,林冬在人群中準確地找到目標,輕輕點了點頭。
猛然,守在甲板上的最後兩名敵人突地倒地,咽喉血如泉湧,各嵌著一枚刀片。
眾人驚得一愣,西多爾從人群中走出,神色漠然,他在殺了前往操控室七人後,就聽著林冬的命令,一直潛伏在大廳賓客裡,等到這個時候才突然出手,就像一柄刺劍,找到了機會,一刺即中。
阿迪勒在一干手下的注目下再也保持不了平靜,向著船頭怒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林冬笑道:“r9炸彈,電子遙控?”
蘭迪在耳機裡大笑:“這阿迪勒驢蠢,連五角大樓我都能黑進去,他這才加密了三道的電子引爆程式,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擁有駭客,飛一樣的感覺!
阿迪勒大怒,這時一名手下突然震驚道:“救生艇這是怎麼了?”
阿迪勒驚震望去,救生艇突突突幾聲,引擎聲音逐漸笑了下去,阿迪勒猛地撲到操作檯前,看到那指到最底的油表,雙眼驟然血紅,咬裂了嘴唇。
“該死的,有人把救生艇的油都放光了!”
林冬冷冷一笑,既然他能預見這種情況,又怎麼會不讓守在救生艇艙的加里做點手腳?
這一切都在林冬的算計中,包括以鷹鉤鼻的逐利性格一定會在聽到槍響就拋棄大廳跑來船頭的行為,包括阿迪勒會指使手下破壞剩下的救生艇,不光是斷了船上的人們生路,更是不知不覺把自己逃走的最後希望也給斷掉了,甚至包括在被劫持後船上客人的怨氣都會徹底轉到as身上,對冬日有最大的好處……
都在他的計劃中。
一切都是算計。
當然這算計有個前提,林冬知道他能解決那些炸彈,而阿迪勒不知道。
在阿迪勒成功綁架了所有人質,看上去已經佔據了絕對上風的時候,才是不知不覺入了林冬的圈套,正如他所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敵人得手的時候,才是他最放鬆的時候。
放掉所有的救生艇汽油,不止是斷了阿迪勒的退路,更是斷了船上所有人的退路,但是這正是林冬的自信乃至於自負。
有他在,這船炸不了!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隻手翻覆全域性,這就是“大腦”的作用!
船上所有人呆呆看著這坐輪椅的傢伙,心裡莫名浮起一個想法。
這傢伙真的只是個保鏢?
周玉站在林冬旁邊,底氣充足,看向之前輕視林冬的眾人,只感到一陣快意,這種情緒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成為一個人的跟班,看著那個人揚眉吐氣時感到由衷的開心和快意,這情緒最後一次出現還是在十年前,看著父親周弘德在東北商界翻江倒海。
那時的她只是個旁觀的,就跟現在一樣,連心情都一樣。
周玉心頭大為舒暢,看著林冬坐在輪椅上的背影,眼眶卻突然噙滿了淚水,他有這般本事,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