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蘇銳只是弱智，別人說他傻他知道不是好事，聽了臉漲得紅紅的，頭垂得更低了。錢其睿聞了人六之言面上浮出不悅之色，六王爺何等聰明，從蘇銳姓上便猜出他是蘇相國之子，錢其睿的大舅子，因此趕緊岔開話題道：“人五人六，你倆說要與魏莊主報仇，那這些年你們可有找到過他那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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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血影（173）

“呃……這個說來慚愧。”聽六王爺問起有無找到過魏莊主的仇家，人六面露愧色，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人五亦是如此！

放下酒杯，兄弟倆黯然對視一眼，人五緩緩道：“當年自魏家莊逃出來後，俺兄弟倆一面下死力練功，一面積極打探那廝下落！俺原想著，他沒了幫手，俺倆一起上，二打一，怎麼著也能結果了那廝！不想……哎！”

人五搖搖頭；重重嘆了口氣！

人六接過他的話道：“俺跟哥哥先時四處都未打聽到那鳥人的下落，後來俺們路經‘點蒼山’與那山大王黃大哥不打不相識，他極力邀俺們上山入夥。俺們也是清白人家出來的，如何肯落草為蔻？黃大哥便熱情邀俺跟哥哥先在山上住幾天，推辭不過俺們就與他上了山。”

“且慢，你先等等。”錢其睿起身關了門道：“酒樓魚蛇混雜，言語還是輕聲些，小心為妙！”

人六點點頭，將聲音壓低了些，“那黃大哥得知俺們要給魏莊主報仇一事後道，一夜之間滅了人家滿門這樣的事江湖上不可能沒有傳聞，他拍著胸脯說找人一事包在他身上，只須讓道上朋友幫忙打聽一下馬上就能有訊息！”

“那可有打聽到？魏莊主又是因何與那人結了仇？”錢其睿來了興趣，他在刑部當差，沒少緝拿江湖大盜，對這些事兒較為關注。

不等人六開口人五已輕聲道：“黃大哥果然了得，俺與兄弟在山上呆了不到一月，他便著人打聽清楚了那廝底細！那傢伙是個*大盜，吃喝嫖賭樣樣在行！有一年他因調戲良家女子被魏莊主撞上，魏莊主割下了他的右耳，以示警戒！不想這廝懷恨在心，幾年後打聽到魏莊主居處，竟邀了些歹人尋上門來！”

錢其睿道：“真真可惡，淫賊歷來為江湖中人所不恥！這魏莊主當初就該一刀了斷了他！”

“是極。”六王爺微微頜首，“對這種人須不能心軟，若一刀結果了他，又何至會遭到滿門被滅的慘禍！”

蘇銳在旁低頭聽得他們一會說割耳朵，一會說一刀結果了，一會又是什麼滿門被滅，不由嚇得渾身哆嗦。他悄悄挪到錢其睿身邊，緊緊拽著他衣裳，抬眸驚恐地掃了人五人六一眼又飛快垂下了眼瞼。

錢其睿伸手在他肩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勿要害怕！

人五接著道：“那廝模樣倒生得十分體面，白白淨淨的，每到一處皆以青樓為家，吃住都在青樓。因長相俊美，不少良家女子為他所哄編。玩膩後，他便將人賣到青樓為妓！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斷送在他手裡！”

“這樣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別讓他落在我手上，否則定叫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錢其睿聽人五道那人將良家女子賣到青樓為妓便大怒！因他妹子自小走失，錢夫人時時擔憂會被歹人拐了去養大後賣去青樓，是以他極為痛恨賣良為娼者！

刀光血影（174）

人六默默喝了幾杯悶酒，這會忽猛地扒開棉襖，露出左肩上一深深的刀口印，瞪著眼道：“黃大哥道上朋友幫俺們打聽到那鳥人在河北一妓院裡住著，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