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米夜長得漂亮,於是不停地灌米夜酒,似乎還想借著酒勁輕薄米夜。米夜因帶著程希交代的任務,不便出手。要不依著米夜的性格,恐怕那位大臣的首級早已落地。這時,管修恰好的出現,將米夜從虎口救出。
管修走到那位大臣的身邊,推開大臣,將米夜扶起,“如此德行,何以為臣。”管修拉著米夜朝前走去,那位大臣在身後帶著醉意喊道:“你……你……給我站住,你是……哪位……”管修卻沒有停下腳步,他就那麼拉著米夜,一句話都不說,靜靜走過一個又一個轉角,直至將米夜送至安全的地方,。
他不知道,他的這一舉動徹底改變了一個女人的命運。從此以後米夜對他情根深種,再也無法忘懷。然而米夜卻不知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第二天,她聽別的樂女說,昨夜有個得罪了大臣的謀士,叫管修,被遼國公杖責五十大板。她焦急萬分,心中有愧。她想去看他,卻礙於身份地位,無法實現。此後,米夜只能在每次遼國公的宴席上表演時匆匆看一眼管修。即使只是一眼,她卻覺得異常的幸福。她曾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能和管修在一起,一切,都只不過停留在這一次又一次的匆匆一眼。
然而,轉機出現在遼國被滅後。
遼國被滅,遼國謀士都先後自殺殉國,唯獨管修沒有自殺。米夜千辛萬苦,才查到管修被關在了瀚國大牢裡。她快馬加鞭,立刻趕往瀚國。待米夜趕至瀚國,又聽聞管修被送到了寧國。她一刻都沒有停留,立刻翻山越嶺,回到寧國。
等米夜回到了寧國,她才知道管修竟然當了寧國大夫。程希將自己原來的一處府邸言修居賜給了他。米夜興沖沖地跑到言修居的門口,只為見管修一面。她心神不寧,這一刻終於來臨,她終於有機會跟管修說出自己這麼多年的心思了。然而那天管修在寧國大殿與程希商討國事,並沒有回來。
一天,兩天,米夜一等就是三天。第三天,管修終於駕著馬出現在言修居門口。在看到管修的那一刻,米夜覺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哪怕再讓她等上三天,三月,三年,她也願意。她立刻衝上去,開門見山道:“管大夫,我是米夜,你還記得我嗎?”
管修看著眼前略有憔悴的米夜,搖搖頭。
米夜有點失望,卻沒有氣餒,她拉住管修的馬韁,“我是遼國的樂女,那次你從一位大臣手上救了我,他灌我酒,你記得嗎?”
管修從他的記憶裡搜尋,似乎幾年前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那名女子的容貌,他實在是記不清了。他從馬上下來,“有事嗎?”
米夜看到管修似乎想起了什麼,興奮地問道,“你記起來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記得。啊,你記得。”
管修其實壓根就沒記起來,且不說時間久遠,那件事的輪廓早已模糊不清。他當時壓根就沒有仔細看一眼那個女子,又哪裡談得上記得不記得。他看著米夜喜形於色,又問了句,“有事嗎?”
“有,有。”米夜說道,管修再一次問像是肯定了她的問題,她放下心來,“管大夫,我喜歡你,喜歡你很多年了,你願意娶我為妻嗎?”米夜這句話說得清晰明瞭,字字鏗鏘有力。其實她早在心裡想了很久見到管修要怎麼說。幾年的思慕如果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可她最後卻決定只說這麼幾句,簡單又直奔主題。
聽到米夜這句話,管修周圍的隨從都忍不住笑起來。管修用他一貫的冷漠,看了眼米夜,“瘋女人!”
第一次的告白就這麼夭折。
然而米夜卻沒有退縮,反而越挫越勇。她開始天天在管修門口等。言修居大門外一棵柳樹長得正盛,米夜就站在那棵柳樹下,等著她的心上人。只要聽到言修居的門開啟的聲響,她就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振奮。那扇門每天開開關關數十次,就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