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醫院還是一名小小醫士,想透過術業有專攻出人頭地,刻苦鑽研,結果就走火入魔了。”
“既是這樣的瘋人,那太醫院如何容得下他?”沈連城不免問一句。
“祖上是太祖皇帝的御醫,天子恩待罷了。”
原來如此,但沈連城絕無放棄之意。她想了想,仍是請求道:“胡太醫,帶我去見見他吧?”
“他一般不進太醫院的。”胡太醫道,“他家住在城北,及煌街上。”
“我知道了,謝胡太醫。”沈連城拱手以禮。“那我先告辭了。”
“且慢。”胡太醫則是好心喚住她,“不知何人精神有問題,女公子何不找汪太醫瞧瞧?只怕葛醫士他……呵呵。”說著又是發笑,不言而喻。他絕不以為葛醫士是個能給人看病的樣子。
“汪太醫也擅長?”沈連城望向汪太醫。
汪太醫上前,謙謙道:“奉天子命,給幾位老臣看治過,頗有見效。”
“汪太醫現在可得空?若得空的話,還請到陳國公府去一趟。”沈連城想,多一人看治,多一份希望。
“陳國公?”汪太醫一驚,“他精神不大好了?”
“朋友。”
“噢。”無論是誰,都是在幫天子愛重之人,汪太醫自然樂意之至,很快答應了。
沈連城沒有跟他一道回陳國公府,而是來到了城北的及煌街上,找到了葛府。
葛府不大,人丁也不多。聽聞是沈連城要見,門房倒是熱情得很,很快便進去通報了。
約略等了一刻鐘,門房出來了,卻嬉笑著不好意思道:“實在抱歉女公子,我家尊太公在藥房裡配藥,不便見女公子。”
沈連城想了想,以為並非十萬火急之事,便道:“那我改日再來。”
“改日再來恐怕也還是這個結果。”門房脫口而出,而後道:“女公子若真想見尊太公,不如後日未時到北城門外的紫雲山。後日未時,我家尊公會去那裡採雪蓮。”
紫雲山上的雪蓮極其難尋,葛庸那麼大年紀了,竟要親自去採摘?
沈連城心生疑惑,倒沒有多問,只是讓玉荷拿了些碎銀出來,賞給門房買酒喝。
門房客氣一番,也便接下來了,掩不住地高興。
陳國公府這邊,汪太醫瞧過韓闕的情況,卻是束手無策。他開了些藥方子,卻不能保證能有見效。
兩天後,沈連城按著葛府門房的指點,當真來到了北城門外的紫雲山上。
雪蓮常生於懸崖峭壁之巔,便是尋到了,也好難採到。
沈連城帶了洪祁等好幾個護衛,直往有懸崖峭壁之處找尋,終於見到了一行人的身影。
想必那位立在懸崖下方,鬍子花白、滿面皺紋的老頭兒,就是葛庸葛醫士了。而懸崖上,正有兩人結繩攀巖直上,就為山頂那兩朵盛開的雪蓮。
沈連城正欲走近之時,懸崖上那兩人突然往下墜了一段距離,而後再不往上爬,反而往下降了。
“怎麼下來了?你們怎麼下來了?”葛庸驚疑而氣憤地喊了兩句,“雪蓮還沒采到你們下來做甚?”
“上頭有怪物啊!會咬人的怪物!您看我的手!”攀崖之人嚷聲驚懼地喊著,已然落地。其中一人手上鮮血淋淋,手掌靠近拇指的地方分明少了一塊肉,露出刺目的血肉模糊的白骨。
“上邊有什麼樣的怪物?”葛庸問。
“乍看之下像碗口粗細的白蛇,通體白色融在雪中,根本看不出它的存在。它突然躥出來,朝我手上就是一口,咬下了一塊肉啊!那東西牙齒鋒利得很,頭頂上還長了角!”那人忍著疼,恐怖地說著。
“那是什麼東西?”這樣的怪物,葛庸聽也未曾聽過。
“葛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