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銘。”鳳天翼跑到床邊去推唐雲銘;唐雲銘仍在夢裡;被人推醒,雙眼朦朦朧朧。
“什麼?”
“她沒回來。”
“誰沒回來?”唐雲銘腦筋仍轉不過彎來,守了一夜;到黎明才睡去;她看了看腕錶,還沒兩個小時又被人喊起來。
“雪沉。”
唐雲銘腦袋即刻清醒,“她去哪了,天翼,你用追蹤符試一試。”
“不。”這個想法又被鳳天翼否決,“我們說過的,不到萬不得已不用這些法力,若是被人發現,很快就會找到我們,低調,是一種冷色調的奢華。”後一句唐雲銘閉著眼睛同她背出來,鳳天翼笑起來,“你記得就好,我有別的想法,我們直接去筠熙娛樂公司找雪沉。”
“不行,要讓她慢慢接受我們的存在,一下子可能會壞事,我怕她心裡以為我們遺棄她,見到我們就鬧起情緒恨起父母來,你知道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希望她能開開心心的做人,我們知道,但她不一定理解。”
鳳天翼想著唐雲銘顧慮的也有道理,這種事換誰心裡沒有疙瘩。“那好,我們走迂迴路線,先出現在她面前,怎樣都好,掃廁所的阿姨行嗎?”
“筠熙娛樂公司怕沒請過這麼漂亮的掃廁所阿姨。”
“那做演員,但你不是不肯麼。”
唐雲銘說:“一定還有其他方案,我們讓老周查一查,筠熙娛樂公司是否招經紀人,我們去應聘,做雪沉的同事,可以每天見面,到時候再慢慢的把我們的事告訴她,相信她會理解一點。”
“這樣最好。”
兩人商議妥當就給周棟樑打電話。
別墅裡,一干師叔們擔足心事。一個連宮筠熙和誅邪劍都對付不了的吸血鬼落住了,他們能睡得好才怪,不是做噩夢,就是害怕的坐在床上發抖,天一見亮個個從房間裡溜出來。看著彼此又嘲笑了起來。
“喲,二師兄昨晚去夢遊了,眼圈這樣深。”薛四和江都向來‘不和’,師兄弟從小掐到大,奇怪的是他們的感情倒沒變壞,當然也沒變好。
“你今天難道沒有照鏡子?自己是熊貓眼還說我。”江都即刻反擊,兩人又一番冷嘲熱諷,至於其他人都有些懊惱,總覺得這兩人的話像光似的說來說去,總能反射到別人身上。
“罷了,不要再說了,看你們一個個的慫樣兒,就知道擔心了一晚上,我們去喊筠熙。”一走到門口就見一個被鋪攔住門,被窩裡卷一條‘大蟲’。
“是誰?”
江都蹲□子,把趙博藝板過來,這傢伙竟然在宮筠熙的門口睡著了。他喊了一聲,“博藝。”趙博藝從夢裡驚醒,一個彈跳,撞到江都的腦門,又將他撞翻在地。
“混小子竟然撞人,好痛。”江都顯然沒料到趙博藝會來這一招,不斷的揉著額頭,撞的這樣重,看來不久就要凸起一塊。趙博藝又何嘗知道是江都,他也撞了頭,心裡不耐煩,還以為是宮筠熙喊救命。
“二師叔也真是的,幹嘛來嚇人。”
“你才是,幹嘛睡在筠熙的門口。”
“我還不是怕那吸血鬼欺負大小姐。”
江都問道:“那裡面可有動靜,筠熙沒事吧?”
“沒有,一夜安安靜靜。”
他起身,站到一邊把被鋪捲了拎進自己的房間再出來。“師叔們呢,怎麼搞成這副樣子,像是一夜沒閤眼。”
“別說了,有吸血鬼在,我們怎麼睡得著,我們也像你一樣擔心,筠熙鬧孩子彆扭,我們難道還能真的不管,少不得要替她操操心。”他們才不會說是害怕,那樣老臉怎麼擱得住,江都催趙博藝,“博藝,你去敲敲門,看筠熙還好不好?”
“為什麼不是二師叔去?”
“我一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