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氣,笑著問道:“無憂,你怎麼樣了?”
薛無憂精神恍惚,望著帳頂,張了張嘴,虛弱地喊了一聲,“母親?”
水玲瓏一愣,她沒想到薛無憂一醒來會首先喊自己,但是沒有多想立即走到薛無憂身邊,關切地問道:“無憂,怎麼了?”
薛無憂卻是沒有回答水玲瓏的話,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我看見母親了,母親她說——她說她想——抱抱我。”
水玲瓏一怔,這聲母親喊得不是她,喊得是他的親生母親。水玲瓏感到痛心,她親眼看著薛無憂長大,而薛無憂的心裡還是親生母親重,那薛虯呢?薛虯的心又會是怎樣?
薛虯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薛無憂。
薛無憂望著薛虯笑了,輕聲問道:“父親,我是不是——是不是就要死了?”
“不會的!父親不准你死。”薛虯急聲道,
薛無憂閉上了眼。
寒冷孤寂的夜,很漫長,很漫長。。。。。。
有些事往往會讓人措手不及,十年前的那一幕終究還是又發生在薛虯眼前。即便不願意,即便心裡很痛,薛無憂還是去了。
薛虯眼睜睜地看著薛無憂離開,正如十年前他看著林黛玉死在他面前。
這種痛他又一次忍受。
而這次他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正文 第兩百十一章 弒兄罪名
第兩百十一章 弒兄罪名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進暗黑的屋子,燭光依然在明滅之中徘徊,光與影的界限不是很明顯。屋子裡面只有嗚嗚的哭泣聲,斷續斷續,淒涼哀怨。
冰涼的晨風吹進屋子,帶著清晨的寒意,讓人清楚地感受到這不是夢,薛無憂真的離開了。
昏昏沉沉的天色下,黑影倏而不見,沒有人知道它將飛往何方。
清晨很冷,院子裡還有淡淡的霧氣,寒意徹骨。
一身錦藍長衣的薛虯坐在薛無憂身旁,眼睛一直盯著薛無憂早已沉睡的臉龐,緊抿著嘴唇,沒有人知道此刻薛虯心中所想。看著薛虯那黑白相間的長髮,他們只是擔心薛虯會因為薛無憂的死而瘋掉。
薛虯沒有瘋,他清楚知道薛無憂去了,隨著林黛玉去了。他終究是沒有留住他,早在十年前他就應該和林黛玉與那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一樣。
薛無憂的命是搶來的,薛虯擁有他十年了,靠他活了十年,是時候把他還給林黛玉了。即便拼盡所有,留不住終究是留不住。
十年可真短啊!
薛虯望著薛無憂安詳熟睡的樣子,伸手撫著薛無憂的臉龐,輕聲說道:“你終究是去了,也許這就是你的解脫,不用再喝那苦藥,不用再受那折磨,不用隻眼巴巴地望著那漫天飛雪。你終究要留下父親一個人,一個人活著又還有什麼意思?”
水玲瓏站在一旁聽著薛虯的話,每一字每一句像刀劍一樣寸寸割著她的心,一個人?難道說雲嘯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那他為什麼要娶我。又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水玲瓏咬著嘴唇,唇瓣處溢位了血,她的心感覺很痛,痛得她無法呼吸,這一切都是謊言,薛虯沒有愛過自己,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秋扇看見水玲瓏的痛苦的臉色,再仔細一想薛虯的話,也猜到了這其中的含義。郡馬並沒有把郡主和無傷二爺放在心上,他的心裡只有無憂大爺。
屋子裡的丫環都跪在地上流淚哭泣。
這時候也只有秋扇能出聲勸道:“郡馬節哀,大爺他已經去了!郡馬還是看開,不然大爺走的也不安心。”
“看開?”薛虯笑了,那落寞的笑容更顯薛虯的絕望,又輕聲道:“早就看開了!”
秋扇心裡也為薛無憂的死感到傷心,但更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