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似乎沒有發覺。
端木慧走到門口,轉頭見聖華那份痴情樣兒,不由得也喜在心中,卟卟一笑,嬌喝道:“傻子!還不走?”
聖華驀地一怔,瞬目見端木慧在門口說話,不由得臉也有點發熱。
他跳下供臺,將丹心旗收在懷中,再隨端木慧出廟而去。
要知丹心旗不啻是聖華的第二生命,他為了此旗,差不多要瘋狂了,如今,在端木慧連用心機,全力協助之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奪回了原旗,在他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心情輕鬆愉快,美人當前,當然他捨不得離開這座使他難忘的破廟。
可是,女孩兒總是有些羞答答的,沒有答應聖華的請求,然而,她卻以甜言蜜語,極富有挑逗性,誘惑性的鶯聲媚笑,叫聖華忘其所以,渾身不知所措。
兩人出廟,往西行,直往河南行去。
端木慧為什麼要回嵩山了說穿了,只是為的是個“私”字。
姑娘的心理很急,她和聖華的熱戀已到了不可抑制的階段,長時間下去,將來的結局如何,實在叫人不敢妄斷,所以,她很怕,要快解決這個問題。
聖華呢,他一點問題都沒有,她說什麼,他會無條件的信賴。有問題的,倒是端木竺如。
因此,姑娘這次帶著聖華回嵩山,目的是找端木竺如攤牌。
端木竺如世外高人,不以俗禮自縛,但,老人家最恨的是不依章法行事。
聖華和端木慧已經違犯章法,恩愛得難捨難分,這固然是好,可是,老人家卻不以為對,要為難這對璧人,叫他們多受點挫折。
說起來似乎有點不近情理,實則也是愛護這個小孫女。
事實上端木竺如不答應都不成,因為,她(他)們已經是生米變成熟飯,再說,他對孫女兒嬌慣得不得了,百依百順,聖華又是故友之徒,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因而,端木慧大膽的要找老人家攤牌,就是依恃以上的原由,否則,倒是真有些辣手。
兩人沿途無所不談,得空聖華就教給她丹心八絕後四絕。
到篙山,須得十來天的行程,兩人倒是不慌不忙,專門在深山澗谷中奔走,一點也不寂寞。
端木慧自吞服了火參之後,內力大增,已有源源不絕的現象,幾天的奔走,她也不覺得困苦。
五天的時光過去了,快接近河南的邊沿。
深秋季節,在中原一帶,早晚都有股涼意,花草已呈現凋零狀態。
他們踏上了河南邊沿,活像一對遊山玩水的夫婦,嘻笑著,追逐著,深秋,在他倆的心目中,生似豔陽春日。
陽光,沒有夏日那樣的熾熱,但卻使人有種舒適的感覺。
正走之間,忽聽西北面傳來了嘈雜的人聲,這人聲卻是些鶯燕語調,叫人不無奇異之感。
聖華當即站在一座大石之上,側耳傾聽,他發覺這些聲音是往他們這面接近。
端木慧也覺著有些不對勁,深山之內,怎會出現女人,而且是很多女人。
她望著聖華,嬌媚一笑,道:“你下來,我們去看看,這種地方會出現許多女人?真怪……”
兩人循聲縱去,其疾如飛,剎那間翻過了兩個山頭,二人停留在另二座山頭上,向前一看。
二人不由都是二怔,聖華和端木慧同時輕呼道:“啊!是他!”
“呀!是他”
第二十三章
兩人互望一眼,都露出了詫異的色彩。
因為,在那群嬌媚百出的年青少女之中,出現了一座輪椅,上面端坐著獨手獨腳的人。
聖華望了一眼之後,並未多看卻很奇怪,很納悶的問端木慧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