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運九曲指,半點聲色不露,中指輕輕的在丹心旗的中央部分,劃了一下,估量著不致露出馬腳,方嘆了口氣,假惺惺的道:“要我拿出丹心旗,確實是捨不得,但我們有約在先,不能說了不算,更不能在晚輩面前丟臉,現在我想開了,還硬頭皮還給你吧!”
他一再的拖延時間,右手在懷中挪揉丹心旗,期使它不露破綻。
此刻,話已說完,這才探臂外撤,“沙!”黃光耀眼,丹心旗已暴露在三人的面前。
銀劍羽士並不即刻將旗交給聖華,凝神注目,對聖華道:“你父偷盜一位前輩高人的丹心旗,我因奪為已有而派人殺傷你父,輾轉之間,這旗還是要落於你的手中,的確是因果迴圈,勉強不得,至於我和你父的結怨部分,一則是你母移情別戀,二則是你父喪盡仁義,三則是丹心旗的誘惑,迫使我殺你全家,箇中的詳情,你可以請問狄幫主,自不難了然十分,我並非怕你報仇,而事實真像,必須弄個清楚明白。”
他說到此處,略微停了一下,接道:“我的話到此打住,丹心旗還給你,咱們一年後再見,那時,或許要有個死活之拼。”
他抖手擲出了丹心旗,忽地一聲怪笑,猛—縮身,變成三尺多高的怪樣,又是了一陣怪笑。
聖華心頭一慄,突地回想起他離開隱崖,在狂風暴雨中所見的怪人,和他一模一樣,不由又打了兩個寒顫。
聖華沒有說什麼,他在心中對家仇父恨的事,已經有了個十之五六的清晰,目前,談不上報仇二字,非到一年之後,才能有所作為。
丹心旗既然奪了回來,已是萬幸,他檢視一遍,並未發覺有異,不太自然的一笑道:“拼死拼活的事,要到一年以後再議,我謝謝你給我的丹心旗!請吧!”
“嘿嘿!小子,你訂了五嶽之會吧?”
“不錯!你知道!”
“我會去的,我的目的,還是要奪丹心旗。”
聖華不由大笑許久,方道:“峨嵋瓊崖五嶽之會,若你能奪去此旗,我決無悔意,也心服口服。”
銀劍羽士狂傲怪傑的冷笑,目光陡瞬,膘向端木慧,冷冷的道:“今夜之事,請你告訴端木老兒,就說這筆帳,我得算在他的頭上。”
端木慧冷然—笑,玉面含威,問道:“這是我們的事,為什麼硬要往他老人家身上扯?”
“沒有他的指使,你們會知道奪旗之人是我?再說,你是他的孫女,那小子是他的孫女婿,我不找他找誰?”
聖華火了,也有點甜蜜的,怒道:“請你少在那兒胡扯,明明是自己沒有理,偏要充好漢,五嶽之會,他老人家也會露面的,有本事在瓊崖就可以找他一拼好了。”
其實,銀劍羽士不過是找回面子而己,就算他碰上端木竺如,人家也不會怕他。
聖華是直心眼,這一拆穿西洋鏡,使銀劍羽土有點騎虎難下,逼上梁山,將來真的有場狠拼哩。
端木慧何嘗不明白,只是她不願太給人難堪,故而虛與委,她聽聖華說出此話,當下笑道:“假如你定要找麻煩的活,我也攔阻不住,隨他的便,咱們以後再見吧!”
她心有成竹,根本不怕,轉向聖華道:“還有事沒有?”
“沒有啦!”
“沒有事,咱該走了,別老在這兒廢話咧!”
兩人手牽手,也不屑再理銀劍羽士,只剩下銀劍羽士,和張行的屍體。
他沒有表情,心頭泛起了辛酸苦辣的滋味,長長的嘆出口氣,擊破了沉寂之夜。
他狠狠的發出—掌,照大青石上拍去。
轟然一聲巨響,石面已被他掌力擊碎了一大牛,直言居士四個字,已剝落不存。
他雙手抱頭,猛烈的搔動,後悔,後悔,當初若不是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