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貢一人。
卻見勞貢眼吐精光,滿臉殺焰,厲聲喝道:“請你記住約會之期,如果毀約失信,你縱然逃到天涯海角,也將追殺不赦!”
“廢話!直言居士言出如山,豈能失信於天下英雄,請吧!”
“好啊!咱們到時恭迎直言居士駕臨。”
“好說,好說!嘿嘿……”
“哈……哈……哈……”
兩種冷熱不同的笑聲,交織在極不調合的氣氛中,勞貢已閃動身形,快絕的離開大廟。
廟內靜悄悄的,院中留下了幾具屍體,陰沉沉,死寂寂,大有置身鬼域之感。
聖華敝開星目,環視院內,心中盪漾起無窮的疑慮,非常煩燥。
為什麼北環東令不在此刻聯合下手殺他?
這是很奇怪的問題,他搜盡枯腸,始終沒有得出答案來。
其實,巫景全勞貢何當不想殺他,但驚人的是聖華力氣恢復是比勞貢早,兩個聲震江湖的高手,竟猜不透聖華的虛實,心存顧慮,而放棄殺人之念。
要知當高手對搏,真力耗盡之際,最要緊的是爭取分寸的光陰,調息復元。
誰要先行恢復元氣,就是主宰戰場的人。
唐聖華功力通神,功力源源不絕,稍經調息,就能繼續拚鬥。
他主宰了大戰,震懾住東令北環,而消除了眼前的危險。
然而,兩個心毒手辣的五嶽人物,並未因此放鬆了丹心旗,他們之所以約期此鬥,是有另外的打算的。
因為,他們早估計過,唐聖華在江湖上除了五嶽之外,只怕很難找出敵手。
丹心旗儲存在他的手中,五嶽人物奪不去,別的人就根本無法奪得,聖旗在他手中,等於保了大險。因此,他們特約會拚鬥,君雄決不敢在五嶽的面前逞兇,等五嶽人物連手奪旗之後,北環東令合力再擊敗西、南、中,各嶽的主人,丹旗不就垂手可得麼?
可是,環令主人忽略了丹心旗上的“玄碧秘錄”,也自視過高,認為武林中除五嶽之外,沒有更高的人物出現,更不知聖華的丹心旗早就被人奪走幾個月了。
聖華呆立在古廟的庭院內,左思右想,稍稍的想出了一點眉目。
夜露蒙豪,侵人生寒,他絲毫也感覺不到。
後殿內又排出了一陣血腥氣味,薰人作嘔,使聖華打了一個冷顫。
他震醒過來,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頓腳,飛身就奔出廟外。
他緊趕一程,晨曦已現,躍登在一座山頭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凝靜的佇立不移。
他神目如電,緊膘注日出方向,他是在默運功力,走宮過穴,作了三個周天大遁環。
要知他現在的功力,的確只有五嶽以上的人物,才能和他匹敵,差點的江湖道,他舉手間就能置於死地,壓根就不需要動手過招。
他和高手由遠到近搏,由內力到招術,由單打到群攻,大小不下於百多戰,場面見多了,打鬥的經驗,也無形中斗然增進。
故以,他能在片刻之間,執行功力,達三個周天遁環,就這一點,五嶽人物,只怕很不易辦到。
轉瞬,他臉色紅潤,目放異彩,簡直不是經過狠拚而整夜不眠的人。
仰視過處,遠眺荒山,都露出新生氣象,不期然的生出輕快舒暢之感。
他容光煥發,現露著些微的笑意,慢步走下了山頭,突然——
他猶豫了,不知應往那兒走才好。
於是,深瑣雙眉,愁容畢露,仰望天空的白雲,在作極難決定的去向。
許久,他卻自言自語道:“旗啊!叫我到那兒去尋?幾個月的盲目奔走,連半點影子都沒有……唉!”
他臉上排出了苦澀,憂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