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立則與史阿一道,遠遠綴在閻行身後跟隨,這自然是打的將魏延勾引過來的主意。
閻行按照林立的吩咐,一路便往人群密集之處鑽,沿途大勝叫賣他的寶馬,不過要價卻達到了驚人的三百錢。
“三百錢買你這破馬,你這廝怎的不去山林中尋個小道做那無本的買賣?”
黑心商人閻行欲以三百錢買馬的訊息很快傳遍長社縣,正在一處酒肆中肆無忌憚喝著霸王酒的魏延聞聽這訊息,頓時心中一動,尋了那嘰嘰喳喳分說的酒客,問清閻行所在的位置,一路便追了過去。
這緣分有時真是天註定一般,魏延剛剛循跡追了片刻,便見到一粗衣漢子牽著一匹神駿寶馬,張揚無比的四處向人兜售。
魏延見此一笑,輕聲走到閻行面前,陰*:
“好小子,我正氣惱方才叫你逃了。卻沒想到你竟還敢前來賣馬。想來應是上天也覺得此馬屬我方才安排你這蠢貨來成全於我。”
眼見魏延果然不死心的再次出現,閻行心中一樂,面上卻裝出氣惱神色。惡狠狠道:
“又是你這潑皮,三番五次前來騷擾。莫非真當我閻行好相與不成?”
魏延卻不看他,目光只在寶馬身上轉悠,垂涎道:
“好馬好馬,合該為我參軍的坐騎。”
“如此目中無人,咱便去偏僻之處決一勝負。若是你能勝我,這馬我便送與你,但若你輸了,哼。”
魏延抬起頭。看著閻行一字一句道:
“我若輸了,要殺要剮,就全由你處置!”
“好!”
二人訂下賭約,當下各取了兵戈一齊牽馬出城,而林立與史阿自然將方才一切看在眼裡,偷偷摸摸一路尾行跟隨。
魏延在長社縣廝混已有半年,這縣城又不過是個小地方,二人出了城沒走多久身邊行人便漸漸稀少起來,當下決定就在此地比鬥。
二人間距十米,對面而立。閻行陡然狡黠一笑,一躍翻身上馬,隨後看著對面愕然的魏延道:
“既然就在此地決勝負。你也上馬吧。”
魏延聞言大怒,他若是有馬又怎會對閻行的寶馬戀戀不忘,當下只是以為閻行戲耍於他,手中尖槍一舞,便向閻行殺去。
閻行同樣使得大槍,見魏延張牙舞爪而來,卻是不慌不亂,仗著胯下良駒,居高臨下輕鬆便將魏延尖槍挑飛。隨後催動戰馬,繞著魏延兜起圈子。時不時便藉著衝鋒的力道刺上幾槍,直叫魏延是苦不堪言。也只是閻行因為韓遂的韜光養晦政策。與人交手經驗不足,是以幾次不曾把握住機會重傷魏延。
一方有上等良駒寶馬,一方卻連普通戰馬都無,閻行實力就算有些相差,此時也是來去如風打得好不快活!
如是反覆再三,閻行逐漸是尋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一槍一槍刺得是愈發兇狠,而魏延狼狽之下,免不了的就受了好幾處傷,更顯不支,落敗已是定數。
魏延氣喘吁吁,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造成一處處傷痕的長槍,臉上有了絕望神色。
可笑我一身本領自傲馳騁,如今卻被人以一匹馬玩弄至此。莫非便是這年來做的錯事太多,惹來老天的不快了嗎?只是我還沒尋到自己的真命之主,也還沒有當上大將軍
“鐺”“鐺”
招架聲中,疲累漸漸侵蝕了身體,又因為身上的多處槍傷,鮮血流了這許久雙眼已經有些發黑,魏延身子一搖,便軟倒在地。
閻行卻擔心他使詐誆騙自己,毫不客氣的用長槍狠狠抽了一記,待見魏延也只是以眼神憤怒的瞪著他,卻沒有力氣爬起來再與他廝殺,不由大笑道:
“魏延,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