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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氣得肺都要炸。踉踉蹌蹌的拖著偃月刀,說話就要上前。

雲清一手扶著華秀影,一手擋在小金子面前,面無色彩的看著馬上之上:“我接你三招,可好。”

那人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就將槍拄在地上,笑得亂顫。旁人見了,也跟著大笑起來。

剛開始還有幾個好事兒的遠遠的圍看著,一見這般場景,忙關嚴了自家門窗。關完了,還用指頭好好的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縫隙,如果有,也趕緊找了塊布來填一下。好似街上這群惡煞能憑著那縫隙鑽進來一樣。

家裡有姑娘的,忙給臉上抹了灰,也不管姑娘其實根本沒有出去,也沒打算出去過。有小子的,也趕忙讓閉了嘴,還唬著臉喝斥道:“再不聽話,就把越四兒叫來!”這西越四皇子姓喬名越,人們怕其危名,即便在家,也不敢呼直姓,就以越四兒來代替。

喬越見雲清沒有反應,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那裡,默默的盯著他看,便收了笑,朝著旁人努努嘴:“給姑娘撿根棍子來。”

旁人剛想去街邊尋找,就見雲清接過偃月刀,冷聲道:“不必勞煩,這個就不錯。”

說著,將華秀影交給小金子,單手持刀,凌空劃過一個半圓,刀頭直指馬上之上。

喬越徹底收了笑,足下用力,跳下馬來,手持長槍,站在對面:“這樣比較公平。”

雲清冷哼一聲,心想,公平,你仗著權勢當街擄人,談何公平。

不知是哪家的小孩兒忍不住啼哭,只一聲,便又被自家大人捂了住。可這一聲,如發令般劃過夜空,兩人持槍握刀,瞬間戰在一處。

剛開始喬越只是感覺雲清力大,如此偃月刀,如非粗壯漢子,一般人都握持不住。眼見著她單手揮舞,才收了笑下來應戰。

可打著打著,就發現此人不僅只有氣力,武功也絕非一般。便使出了十八般招勢:挑,刺,披,平時顯有用到的招數,逐個用出。

雲清望著對面的一張白臉,本以為只是暴虐的皇家之徒,打了十幾個回合才發現,此人不僅力道非凡,招招用足,而且動作輕盈敏捷,一時難分勝負。

就在兩人均已有些氣喘之時,一旁的小金子忽然喊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不是隻打三招?”

喬越正暗道無法取勝,聽得小金子此話,便立時收槍,後退兩步。旁人馬上過來相扶,他瞪著眼甩開眾人,轉而擠出一絲怪笑,雙手抱拳:“敢問姑娘何方人士,芳名為何?”

雲清收了刀,立著,沒說話。

喬越眨眨眼,繼續道:“答了,便放你們走。”

“當真?”

“絕不為難。”

雲清將刀甩給旁人:“北齊雲清。”

說完,就將華秀影扶上馬,三人向官邸走去。

紅色的街燈還在亮著,有些掛得早的,蠟燭怕是要燃盡,火苗呼啦啦的竄著,彷彿在做最後的哀鳴。

古老的宣樂街,已然血流成河。哭聲,叫聲,吶喊聲,聲聲入耳,聲聲不息。直到後半夜,才勉強恢復了寧靜。

不聞犬吠,不聞悲鳴,只有幾個臨街的孱弱婦孺,掩著蓋子,低聲抽泣。男人們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黑著燈,暗自嘆息。

遠處,偶爾有幾簇煙花亮起。像是特意為了遮蓋什麼,見無人在意,也便悄然落幕,再無生息。

第二日,暖風夾雜著淡淡的血腥,飄蕩了幾個回合,終究淹沒在了嘈雜的市井之中。

遠處的街道又恢復了熱鬧,彷彿昨夜的喧囂,從未發生過一般。

血見得多了,人們也便麻木。只要腦袋還在脖子上,茶照喝,飯照吃,年,也得照過。生於亂世,只有苦中作樂,有樂便樂,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城中遠寧府,是為了招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