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來參佛抄經的。”和尚解釋。“我們有闢靜室給信眾抄經,施主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先到外堂登記。”
“原來如此。”他微笑以對。“打擾了。”
和尚朝他點個頭,看著他離開內院。
這邊沃娜走進靜室時,好奇地看了看四周,這兒只有個小矮桌和蒲團,桌上擺了一小鼎、佛經與文房四寶。
帶她進來的和尚為她點上香後說道:“那我就不打擾施主了。”他轉身走了出去。
沃娜在蒲團上坐下,無聊地翻閱佛經,裡頭寫什麼她一個字也看不懂,她將佛書丟到一邊,開始磨墨。
一刻鐘後,她畫好了幾張人像,還無聊地打了幾次呵欠,不到一會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她睡著後,一個鬼祟的人影推門而入,小心地關好門,在她身邊蹲下,瞧著她睡著的容顏。
“真是個美人兒。”他撫了下她的臉頰,欣賞著她無瑕的肌膚與紅潤的雙唇。
外頭,溫亭劭趁僧人不注意時再次回來內院,他沿著廊廡一間間的檢視,找尋沃娜的蹤跡。
他不知道她到底來這兒做什麼,但他可以肯定她絕不可能來這兒抄經,她大字不識一個,如何抄經?
為官五年,經手的案子也不算少,有些案子、或者有些人在當下看似正常,但你隱約就是會覺得不對勁,而現在他就有這種感覺。
他小心地戳破紙窗,往靜室看去,的確有信眾是來這兒抄經的,並無任何異狀,當他來到倒數第二間靜室時,正好瞧見一名僧人正在解一名女子的衣裳,那衣裳太特殊了,他不用瞧臉也知道這姑娘是誰。
他頓時冷下臉,踹門而入。
和尚驚跳起來,訝異地與他對視。
“沒想到這兒藏了花和尚。”溫亭劭甩開扇子,搧著涼。
“施主誤會了,是這姑娘昏倒了,貧僧只是扶她躺下。”
“怎麼她的衣衫看來有些凌亂?”他依舊笑笑的問。
“是……”僧人頓了下。“我瞧她面孔泛紅,想是熱病,所以給她寬了下衣裳,讓她透氣。”
“原來如此。”溫亭劭含著笑。“倒是在下誤會了。”
“是。”
“還有一事要請教師父。”
“請說。”
“這香……”他指著鼎上裊裊上升的白煙。“聞了叫人不舒服。”
“大概是劣香,我去換過。”
“等等。”他擋住他的去路。“別忘了姑娘。”
“是。”他一拍頭。“差點忘了,就有勞公子……”
“還是勞煩師父攙起姑娘吧,在下自小病弱,手無縛雞之力。”他笑容滿面地說。
聞言,和尚首次露出了笑容。“那也只能如此了。”他彎身要抱起沃娜。
就在他碰上沃娜的衣裳時,手上忽然多了條蛇,他驚叫一聲,本能地想甩開蛇,沒想到他一碰上蛇,蛇卻一分為二,愈來愈多。
溫亭劭瞧著和尚莫名的開始叫嚷起來,還手舞足蹈地拍著全身,他疑惑地挑起眉毛,就見沃娜睜開眼,一腳踢開和尚。
“狗和尚,要你生不如死。”她俐落地由地上躍起,賞了賊和尚一掌一腿,將他踢得倒在地上。
這時只瞧見和尚淒厲地叫著,不停在身上拍來拍去,打來打去。
“他怎麼了?”溫亭劭問道,當他聞到屋子的迷香時,就曉得自己太沖動了,這事不需他插手幫忙,沃娜也能全身而退。
她整天與毒為伍,這點迷香不可能迷昏得了她,他因為站在外頭沒聞到迷香的味道,以為她著了人家的道讓人給打昏了。
沃娜沒回答他的話,俯身吹熄迷香。
“你怎麼在這裡?”沃娜斜睨他一眼。